顧清御正在開視訊會議,聽見關鍵說爺爺和母親都來了,臉色變了變,眉頭微微皺起,結束通話了視訊會議,起身下了樓。
男人剛到樓下,就覺得幾道殺人般的視線投了過來。
顧清御渾身冒著冷汗,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糖坐在沙發上,雙眼通紅,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哭過了。
顧老爺子握著柺杖的手,陡然收緊視線,冰冷地望著顧清御,不難看出,裡面還包含了濃濃的失望:“顧清御,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對著一個半歲大的奶娃娃動什麼手?”
蘇糖從來都不在顧老爺子面前告狀,但這一次,她忍受不了。
無論顧清御怎麼對待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絕對不能忍受他傷害她的孩子。
此時的顧清御有種掉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卻被他們硬生生地安在了身上。
男人想解釋,但又無從下口,只能壓下內心的怒火。
因為現在他就算解釋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可就因為他不說話,不解釋,在顧老爺子面前就是預設了,火蹭的一下起來了,不禁想到了昨天他的人告訴他的事情,質問道:
“你是不是現在和林聽晚還有聯絡?”
“沒有!”顧清御脫口而出,眼底慌亂。
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顧老爺子對林聽晚動手:“我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昨天只是無意間遇到的。”
蘇糖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護著他的白月光,依然面無表情,許是因為麻木了,所以並不覺得痛和傷心。
“以後你們兩個不許再見面,我不管你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你現在已經娶妻生子,她也嫁人為妻,再見面不合適。”
孤老爺子教育著,隨即把視線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蘇糖,言語之間滿是敲打:“糖糖婚禮已經結了,孩子也生了,離婚的想法還是放一放,畢竟蘇家現在離開了顧家,什麼也不是。”
“孩子離開親生母親也是可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酥糖一肚子委屈,沒有辦法訴說,貝齒輕咬嘴唇,顧老爺子表面上呵斥顧清御,但字字句句都在敲打警告她。
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個外人。
蘇糖忽然明白了這場悲催的婚姻並不是顧清御不願意離,而是顧家不允許。
煩躁之下,蘇糖想幹嘔,她連忙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把那抹噁心,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最終,在顧老爺子壓迫的視線中,她點了點頭,起身道:“我去切點水果,你們慢慢聊。”
蘇糖拿著橙子清洗好之後,放在大理石的案板上,拿著刀,用力切著,表情苦大仇深,彷彿切的不是橙子,而是顧清御的狗頭。
忽然,一雙火熱的手掌環抱住了她的腰身,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男人的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姿態親密,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蘇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掙扎著:“你就想幹什麼?放開!”
男人用自己的臉輕柔地蹭著她的肌膚,察覺到她的掙扎,他心中不滿,張口直接就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疼痛讓蘇糖不禁尖叫,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煩躁道:“你屬狗的?疼?”
“又告狀?”顧清御許是害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壓低了聲音。
嗓音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好聽。
蘇糖聞言,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解釋,而是十分坦然地點了點頭,“嗯,誰讓你欺負我兒子!”
“我說了不是我,還有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告狀,我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你也孝順點,少讓他操心。”
聽到顧清御這樣說,蘇糖輕嗤。
到底誰讓他天天操心啊?
蘇糖忽然在他的懷裡轉過來身,面對著他,原本是掙扎的姿態,現在雙手主動環住了他脖頸,踮起腳尖,乾淨澄澈的杏眼看著他。
湊近了男人幾分,呼吸糾纏在一起,廚房裡滿是曖昧的氛圍。
蘇糖低聲道:“可是隻有爺爺能管得住你,我在顧家人微言輕,人人都欺負我,我好可憐的!”
“你說得對,爺爺的年齡確實大了,可惜我不是個懂事的孩子,老公,你懂事孝順,所以你就乖一點,別惹我生氣,這樣我就不會生氣,自然也就不會去告狀,這樣咱爺爺也能好好在別墅裡修養,你說的呢!”
這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