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修士也不知道是哪個小門小派出來的,沒告訴他在血河坊市,做人要低調嗎?吃點虧就算了,這次斷了血殺小隊兩名修士的手臂,只怕血河之中又要多上一具無名之屍……”
“如此不好麼?大龍鯉就是吃了這些修士屍體,肉質才能如此鮮美,氣血才能如此十足,吃上一頭,抵半月苦修!”
附近有些修士,幸災樂禍的看著寧奇,低聲交流道,在他們看來,這一幕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兩次,已經是極為尋常的事情了。
“斷我兩位兄弟的手臂,兄臺,你有點手段嘛……”
梁高飛盯著寧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中的殺意漸漸濃郁了起來,正打算讓手下合力打暈寧奇帶離此地慢慢泡製,之前離開的那隊修士又走了回來。
“讓開讓開,別聚在這裡……”
領頭修士穿著深紅色的長袍,陰冷的目光四處一掃,除了法相境修士之外,其餘皆不敢與其對視。
他們一來,附近的修士倒是識趣的退後了一些,隨後那名領頭修士冷冷的看向寧奇:“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在血河坊市擅自出手?”
梁高飛心中暗罵一聲,臉上陪著笑容上前低聲道:“海陽隊長,這點小事我們血殺小隊自己處理便可以了,哪裡敢麻煩海陽隊長……”
陳海陽冷冷的看著梁高飛,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有人擅自私鬥,自然與我血河坊市的執法隊有關係,否則要我們做什麼?”言罷,他繼續看向寧奇,“小子,跟我們走上一趟吧!”
“嘖嘖,被執法隊捉走,恐怕底子都要被掏空了,不過起碼比被血殺小隊帶走好一點,估計會被投入到各大礦脈之中當苦工,能保上一條性命……”
“這陳海陽收了血殺小隊的錢,還要半途之中插上一腳,等於是吃了東家吃西家,太黑了!”
附近的修士神色各異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海陽隊長,這傢伙打傷我兩名兄弟,總要賠償點道衍仙幣吧?”
梁高飛強笑道。
“就賠個一百吧。”
陳海陽沒有做絕,因為梁高飛平日裡也沒少打點他。
“閣下這句話就不對了,明明是他們先對我出手,行騙不成打算強搶,你們既然是這裡的執法隊,為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寧奇淡淡的道。
“你在跟我講話?”
陳海陽眼皮一抬,淡淡的撇了寧奇一眼。
“我在跟狗講話。”
寧奇笑道。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年輕修士未免太狂了吧?明知道這裡是別人的地頭,還敢得罪此地的執法隊?他們看向寧奇的眼神頓時帶上了一絲憐憫之色,彷彿已經看到寧奇的屍體飄蕩在血河之上,被血河裡的異獸分而食之。
陳海陽帶領的執法隊修士紛紛把目光投向陳海陽,似乎只要他一聲令下,就立即出手鎮壓寧奇。
一股淡淡的法相境初期氣息從陳海陽身上飄出,他在聽到寧奇這句話之後,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幻,只是沉默了幾息時間後,便看向梁高飛:“此事既然是你們的私事,我執法隊便不打算插手了。”
“多謝海陽隊長!”
梁高飛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隨後看向寧奇獰笑一聲:“兄臺,這裡人太多了,我們的私事找個僻靜的地方處理,如何?”
“也好。”
寧奇笑著點點頭。
“那就請吧!”
梁高飛冷笑一聲。
心中覺得寧奇態度有些古怪,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足足十三名永生境修士,還怕一個後輩不成?
寧奇跟著梁高飛等人朝僻靜之處走去,附近的修士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搖頭,陳海陽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寧奇的背影,沒有離去的意思。
很快,眾人就看見寧奇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條小巷前。
……
“好了,不必再走了。”
梁高飛停住身形,緩緩轉過身,他的血殺小隊成員紛紛從各個角度攔住寧奇的去路,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濃烈的殺意。
“老大,這小子斷了我們的手臂,不能讓他好死!”
經過一番治療,兩名永生境修士的斷臂已經接了回去,從表面上看,沒有大礙,但是這個傷勢他們至少需要花上四五天才能恢復,所以對寧奇恨的咬牙切齒,不僅讓他們當眾丟了顏面,還讓他們這四五天的戰力下降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