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金剛盾……”
聞人牧月瘋了一樣蹲在地上把金剛盾的殘骸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檢視起來,半響,他確定,自己的法器,已經毀了,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天旋地轉,這件法器,是他千辛萬苦,歷經千險,才從某處古蹟裡挖出來的,後來耗費了極大的代價,請宗內的煉器長老為之修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金剛盾上下了多少心血!
丁玲一臉擔心,只是她不敢再上前安慰聞人牧月,最後,她把心中的怒意,發洩到了寧奇身上,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剮了寧奇一眼。
“法器?”
“寧北玄竟然也有法器?”
“這絕不是普通的法器,他彷彿切豆腐一樣,把那件盾形法器直接斬成了兩半,那可是防禦型的法器啊,就這麼毀了,實在太可惜了……”
“三種法則之力,加上一件法器,他到底有過什麼樣的奇遇?”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拓拔佞身軀微微一震,驚疑不定的望向寧奇手中的屠龍寶刀,眼神中不可抑止的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想要我的刀?來,過來拿。”
聞人牧月已經廢了,寧奇直接看向拓拔佞,淡淡的道。
拓拔佞聞言,彷彿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上,頓時清醒了。
他之前有信心擊殺寧奇,但現在寧奇擁有一口可以輕易擊毀金剛盾的法器,形勢大不相同,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
想到這裡,拓拔佞臉上的從容之色,漸漸的褪去,轉而換之的,是凝重,是慎重,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寧奇似乎與他站在了同等的位子。
“我小看他了。”
竺嗔眼中閃過一絲後悔之色,像寧奇這樣的高手,他剛開始應該就要用恭敬的態度,來招攬對方。
可他因為竺家子弟的身份,狂妄自大已經成了習慣,把寧奇當作最普通的鬥丹境初期修士,想用家族的勢力來壓他,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行為,實在太可笑。
“挽回是無法挽回了,這樣的存在不屬於我竺家,那必須要毀掉他,若讓他成長起來,日後必定會成為我竺家的強敵。”
竺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當初他父親對他的提醒,早已拋諸腦後。
“虎二,傳訊給我大哥,不,傳訊給我父親,讓他請出老祖,就說東玄之地發現了一件疑似……中品的法器,讓老祖速速前來。”
聽到竺嗔的傳音,虎二微微一怔,心中猶豫了一下,不可察覺的點點頭,緩緩的向後退去。
“寧北玄,你難道不怕我請出宗內的長老鎮壓你?”
拓拔佞突然傳音道。
寧奇微微一笑,也傳音道:“你捨得嗎?讓貪狼宗知道我身懷仙族血脈,你除了能得到一些連我都看不上的獎勵之外,你還能得到什麼?彆著急,我現在只是初入鬥丹境初期,你還有機會,等你發現自己真正沒有機會打敗我之後,再通知你的靠山也不遲嘛。”
感受到寧奇語氣之中的極度自信,拓拔佞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知道這是陽謀!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想法跟寧奇說的一模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願意把這等天大的機緣拱手讓出去。
“該死的。”
拓拔佞連續在寧奇身上吃了兩次憋,心中有一股不忿之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漸漸平復下來。
“拓拔長老,此子擊毀我的金剛盾,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出手拿住他!”
聞人牧月把金剛盾的殘害收了起來,緩緩的站起身,朝拓拔佞沉聲道。
“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他那把刀不簡單,你如今因為金剛盾被毀,戰力少了起碼三成,又受了點輕傷,就算我與你一齊聯手,未必能鎮壓此子,我等先行退去,好好商議一番,再做下一步決定吧。”
拓拔佞似乎沒感受到聞人牧月語氣中的命令之意,淡淡的傳音道。
“什麼?連你都沒有把握?你的法則之力凝練了上百道,沒把握打贏一個剛剛步入鬥丹境初期的修士?”
聞人牧月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你不也敗了嗎?”
拓拔佞淡淡的看著聞人牧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他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請一個與自己修為相差不多的外門長老一同前來,就算要把機緣分對方一半,也好過現在這種局面。
他不僅要穩住聞人牧月,不讓他到貪狼宗胡言亂語,還要想辦法鎮壓寧奇,奪取他身上的仙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