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流出來遮蔽天機，陸蒼掩蓋住動靜，兩人都站在天擎院的屋頂，默默為秦川護法。
看到秦川突破到超凡境，陸蒼語氣感嘆道：“二百零六塊混沌琉璃玉骨，小師弟居然真能比肩大師姐。”
“他這可不止比肩，而是超越！”周天流摸著白花花的鬍子，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欣慰。
十八聖軀裡，混沌青蓮聖軀排名第二、不滅身軀排名第三，所以二百零六塊混沌琉璃玉骨、自然要強於二百零六塊不滅琉璃玉骨。
周天流問道：“你大師姐精煉出二百零六塊不滅琉璃玉骨，這算是前無古人的壯舉，你小師弟二百零六塊混沌琉璃玉骨，這又怎麼不算是後無來者呢？”
陸蒼明白周天流話裡的意思，因為排名第一的聖軀、並不是武者的資質，所以後人就算擁有排名第一的聖軀，同樣也無法超越秦川。
除非後人擁有混沌青蓮聖軀、還有兩百零七塊骨頭，但這幾乎不可能。
所以秦川精煉出二百零六塊混沌琉璃玉骨，完全可以算是後無來者。
一想到自己的大徒弟前無古人、小徒弟後無來者，周天流就壓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你大師姐不願意走我的武道，而是想要再創一條武道，我雖然沒有阻止她，但心裡終究是有些遺憾。”
周天流看著下方的秦川，又道：“但如今有了你小師弟，我的武道也算後繼有人，以後哪怕死了，我也能閉上眼睛。”
“老師，你不要說這種話，你一定會長命……”
陸蒼的話頓了頓，壓下嘴裡的“百歲”兩個字，周天流已經兩百多歲，要是說出這話、豈不是咒他早死，陸蒼立即改口道：“你一定會壽比南山。”
“我的武道與修士境界、雖然都雙雙攀登至絕頂，但人族的壽命最高也不超過三百載，我對此還是有自知之明。”
周天流笑了笑，又道：“前段時間，我在擎天長城見到了林朝宗，他的氣息腐敗枯萎，如果沒有秘法續命，他最多還有十年壽元，而他只比我年長几歲。”
“我活了兩百多年，用不著你來寬慰我，因為你還沒這個資格，但你將來要是活得比我久，你倒是可以在我墳頭反駁幾句。”
“我肯定也不敢。”陸蒼聞言有些無奈，老師說話向來不拘小節，從不在意世俗的忌諱。
周天流哼了聲，說道：“我諒你也不敢！”
……
秦川站起身，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身旁忽然傳來風聲，周天流和陸蒼落在了旁邊。
周天流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問道：“我給你的《武道精編》，修煉得怎麼樣了？”
秦川對陸蒼點了點頭，然後急忙道：“我將其中八成招式都修煉到了圓滿。”
“你不僅資質高，天賦也很高啊！”周天流誇了句，又道：“你將所有招式全部修煉到圓滿，我再教你最後的三招仙術。”
秦川抱拳道：“謝謝老師。”
陸蒼問道：“再過一個月就是寒假，你有什麼打算？”
家裡人都來稷下學界了，秦川原本打算陪家人過年，但是聽陸蒼話裡的意思，他似乎另有安排，於是說道：“我沒什麼打算。”
陸蒼說道：“今年除夕，大師姐可能要回稷下學界，你帶家裡人過來一起吃年夜飯。”
老秦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老媽也沒見過大場面，兩人要是來了肯定會感到不舒服。
秦川乾脆直言不諱道：“老師名聲在外、實在太有威嚴了，我怕我老爸老媽感到壓抑和不自在。”
周天流看秦川扯上自己，當即說道：“你要找理由就找理由，但你可別帶上我。”
秦川撓著腦袋，說道：“我在稷下學界裡也沒什麼親戚，我和老爸大年初一過來給您拜個年，除夕就算了吧。”
周天流倒是無所謂，說道：“這是你的事，總之隨你吧。”
陸蒼見狀，又問道：“那麼除夕夜，你還來不來呀？”
周天流膝下沒有子嗣，屆時鴻淵大學也放假了，天擎院裡冷冷清清，秦川也不忍心讓一個兩百多歲的老人獨守空巢。
“我當然要給老師面子啊！”秦川說道：“我中午在家吃團圓飯，晚上來天擎院吃年夜飯。”
陸蒼點頭道：“你把李漁和秦晚晚都帶來吧，咱們也能熱鬧點。”
寒假雖然只有一個月，但陸蒼的修為很高，他要是想回家，時間肯定來得及。
秦川索性問道：“大師兄，你今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