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沒搞錯嗎，十七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啊？”接收的資訊太多，道爾感覺自己腦子都快短路了。
從夕月留下的這些話裡不難看出，她從前是人類，而且在那個時候就認識洛十七，只是後來不知為什麼變成了精靈女王，而且這份力量還可以贈與其他人，一直傳承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說已經過去了至少上千年！
那不就是說洛十七最起碼有幾千歲了嗎？
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為什麼曼珠沙華先前還那麼肯定他就是人類？
難道是因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被洛十七魅惑，情難自持，稀裡糊塗就著了他的道，所以搞錯了？
怪不得這傢伙天天裝乖，還在姐姐面前詆譭我，原來心思這麼歹毒。
洛十七銳利的眼神直直刺過來：“你這傢伙肯定在心裡說我壞話吧？”
道爾十分驚恐地後撤一步：“為——為什麼你會知道，難道是讀心術？”
“你那一臉‘可算讓我抓到把柄了’的表情誰都看得出來。”洛十七一臉的不屑。
“他的確是人類，活生生的人。”回想起至今為止的那些親密接觸瞬間，耳邊灼熱的呼吸，觸控身體時血脈噴張的反應，開心幸福時會發自內心會露出發自內心地笑，慌張難過時會沮喪。
還有那魅魔般攝人心魂的健美身材和俊美容顏，讓曼珠沙華不自覺臉紅心跳。
沒有誰比曼珠沙華更清楚，洛十七是怎樣一個活生生的人。
正因如此，她才尊敬蕾娜斯和天空祭司，是他們造就了洛十七，哪怕失去全部記憶，依舊會保留天真與善良。
她假裝咳嗽，試圖以嚴肅認真的口氣掩飾自己的窘迫：“我的魔法‘血影’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每個人身體裡的血液流動，他只能是人類，不是什麼聖靈或別的什麼東西。”
鍾靈·聖音看上去非常認同她的看法：“聖靈之間能夠互相感應，我和他之間沒有這種情況，曾經就有一位自稱智慧之神的聖靈向我求救，說他被一個渺小的人類壓制了。”
曼珠沙華照常將她的話複述給其他人之後問道：“那之後呢？”
“我拒絕了。”
鍾靈·聖音搖搖頭，很是無奈：
“先不說我自己就是個不完全體，連鐘樓都出不去，力量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能壓制一位聖靈的人有多強大，我都不敢想。事實上我對此也有所察覺，那個人甚至企圖竊取我的本源力量。”
這時，道爾忽然想起什麼：“啊，凡音之前提起過，無常的父親被寒音蛇咬傷後沒有毒發身亡，而是被她封進了極寒冰棺，裡面的時間幾乎靜止，十七以前會不會也有這種經歷？”
如鏡也覺得這個說法可行：“事實上鐘樓的儲藏室水月滄瀾也有這種說法，只要不離開那個空間，裡面的時間就是靜止的，因為堆放在那裡的糧食，無論過多久都不會壞。”
曼珠沙華仰頭想了想：“可他是踩著懸空階梯和天使一起降臨在戰場上，總不能天上也有個時間靜止的空間吧？”
道爾擺擺手：“誰知道呢，又沒有人去過，那個自稱神農佑的天使不也是自己迴天上去了?說不定真有這種地方。”
曼珠沙華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是沒有那場戰鬥的記憶嗎，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凡音告訴我的。”道爾老實回答。
曼珠沙華沉吟片刻，面帶笑意看向洛十七：“暫且就當他是上天派來的救世大英雄吧，管他幾千幾萬年，是個人就行，反正照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恢復全部記憶。”
精靈女王的影像消失之後，寶石花和蕾娜斯的畫像開始縮小、拉長，最終變成一支青色長笛。
“這是什麼，精靈女王留給十七的禮物?”道爾想要伸手去拿，結果碰到一股激烈的魔力反應，嚇得他趕緊縮回來。
曼珠沙華眼前一亮：“這股反應是，神器?”
她日日將神器級別的護身符帶在身上，對這種排異反應再熟悉不過。
“而且還是已經認主的神器，除了它的主人，沒有人能碰。”道爾賣力地甩著那隻被強烈魔力反應燙到的手，神情頗有不滿。
“既然是十七的故人，那這東西應該是留給你的。”曼珠沙華後退一步，示意洛十七去取笛子。
他小心地伸手去摸這支青色長笛，眼看著就是道爾被彈開的範圍，他閉上眼，心一橫就去抓。
意外的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傳來任何痛感，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