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練五鬼搬山咒,就要考慮五鬼袋的吃飯問題。
不常開啟袋子,一頓餵飽能撐好久。
頻繁開,就要不斷喂鮮肉。
當初在青山縣,為養袋子,有段時間他整天呆在白浪河畔裝打魚佬。
現在出門就是漯河,他卻不敢抓。
先有河邊長髮女,又有夜半紅鬼船,陳沐現在對江河過敏,不敢久待,生怕再遇陰魂怪。
想到這裡,他透過窗戶,看向涼亭周邊小池塘。
當初選擇這處宅院,這個連通漯河的池塘佔了部分原因。
池塘和漯河透過五六根埋在地下的大竹竿相連。
能保證活水流通,也能進來一些小魚。
隔三差五的自己吃挺好,喂五鬼袋就杯水車薪。
……
第二天,陳沐偽裝出門來到北市。
找到販賣陶製品商鋪,一口氣訂下一百個大水缸。
水缸直徑一米,高約一米三。
等商鋪從各處調貨,陸續把東西送到,已是傍晚時分。
一百個水缸堆在院子裡,即便層層堆疊,依舊把院子佔據大半。
草草吃過晚飯,在介甲奇怪的眼神中把對方送走,陳沐回房間休息。
等到夜深人靜時刻,陳沐悄悄來到院子。
跳上房頂確定周邊無人,走到涼亭下池塘邊。
“開幹!”
他要給池塘挖一條更大通道,方便誘捕活魚。
先把原本連通漯河的竹管堵死,用五鬼袋把池水挪走。
接著從池塘底部斜著往漯河挖。
黑煙撲在池底,一層層泥土憑空消失。每挖一米多,就塞個切掉底部的水缸進去,充當管道。
忙碌一整晚,太陽出來前,總算挖好通道。
暗道在地下四米深處,全場九十多米。
等掘開最後一點兒泥土,漯河水順著通道嘩啦啦進入池塘,迅速將乾涸池塘填滿。
盯著混濁水面下隱約遊動的游魚,陳沐滿意點頭:“成了。”
……
南市樊樓四海樓。
三樓雅間內,一群人正在推杯換盞。
“張堂主不愧是咱們青山縣英傑,剛來南陽府沒多久,就坐上堂主寶座。著實厲害!”左勝舉著酒杯,笑著恭維。
張燁連忙端起酒杯碰了一個,喝掉之後笑著擺手:“左大少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機緣巧合,全憑僥倖。”
“雖說成了堂主,卻也根基薄弱難以服眾。幫裡一眾老牌堂主,可沒一個瞧的上我。”張燁苦笑搖頭。
左勝微不可察點頭。
沒有被權勢地位衝昏腦袋,這個張燁還算有其可取之處。
可以拉攏過來,對抗幫內那些老傢伙。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白虎堂那麼多幫眾,怎麼唯獨張堂主成功上位說明張堂主必有過人之處。”左勝繼續吹捧。
張燁連連擺手,絲毫不敢自傲,反而一臉落寞:“我這堂主還不知道能坐多久呢。”
他想到了那晚的熟悉味道。
那個放毒的神經病,也特麼在南陽!
你能不能去禍禍別人啊
怎麼就逮著我不放呢
當初就是因為那神經病釋放迷煙,壞了他和艾山匪的交易,被艾山匪暗算報復。
又加上都統李文林大肆抓捕地痞混混,白浪幫被重點打擊。
這才不得不解散幫眾,逃離青山縣。
此刻神秘人又現,他估摸著過不了多久,自己又要成為笑柄。
“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的那個神經病”午夜夢迴時,張燁不止一次的懊惱:“當初得罪的時候,怎麼沒弄死他呢!”
左勝越發滿意張燁態度,言語之間透露聯盟資訊。
張燁頓時大喜。
左大公子可是幫主金悟斷關門弟子。和他聯盟,自己就是幫主鐵桿。短時間不用擔心被排擠走。
兩家都有聯合心思,聊的越發投機。
老大們談笑風生。角落裡,小眼睛漢子孫復和甄繁兩個小弟也聊的火熱。
聊著聊著就聊到張燁來南陽府經歷。
“你們和一個陳姓書生,一起抵達南陽府”孫復小眼睛眯起,擋住收縮的瞳孔。
“對,那書生普普通通,卻有一手好廚藝。野外烤肉都能讓他烤出花來。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