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似乎都被當朝太傅之舉驚呆了,他們一直以為這個昔日的暴君如今淪為帝奴,便當是受這世間最輕賤的對待,卻沒想到,本該比誰都恨暴君的太傅大人此時此刻居然這般甘心情願乃至卑微地討好伺候著對方!魏明之似是不願讓眾人見到這一幕,隨機便揮手將他們都趕了出去。唯獨剩下林安虔誠地跪在蘇長卿身邊,俯身費力地替對方輕輕舔弄著那根飽受凌虐的分身。蘇長卿在魏明之的懷抱裡緩緩睜開了眼,一抹慣有的冷蔑在他看到林安竟在用嘴伺候自己時,赫然浮現在了他那雙充血的眼裡。嘴角一絲傲然的冷笑如以往那般目中無人,蘇長卿的嗓子裡甚至發出了嘶啞的笑聲。即便自己落在他們手裡,受他們侮辱,受他們折磨又如何?骨子裡是賤奴的人,在自己心中在自己面前終究表現得像一個賤奴。他們居然連放任自己死的膽子也沒有,卻妄想著分享自己只願給兒子的愛,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蘇長卿邊笑邊揚起了臉,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抱住自己的魏明之臉上亦露出了赤裸裸的渴望,那渴望顯得那麼激烈,又顯得那麼卑微,讓他覺得那麼好笑。沒等蘇長卿洩出來,林安忽然捂住嘴吐出了他的分身,頭扭向一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蘇長卿瞥到林安指縫間一行行血絲溢位,陰狠的眼中更是添了一分喜悅。這個男人活不久了,他早就該死!&ldo;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還沒死,你倒是要先死了。&rdo;嘶啞的笑聲刻薄尖銳,蘇長卿慢慢撐了個身子,他的脖子上還有一道鮮明的紅色繩印,但此時他已不是剛才那個還在受人絞殺的可悲可憐之人了。林安抬眼看了看對方那依舊張狂的笑臉,不由苦笑道,&ldo;對,我是要死了,不過,長卿,你又真地贏了嗎?&rdo;&ldo;朕輸了帝位,失了兒子,然而在你們這兩個卑賤小人面前,卻沒有輸,哼,這也算是贏!&rdo;蘇長卿語氣冷厲非常,他重重地喘著氣,穿了乳環的乳頭隨著他胸口的起伏而上下挺動,看上去頗有幾分淫糜之意。魏明之神色微微一黯,忽然伸出將蘇長卿又壓回了自己懷中。他掐著對方的下巴,直視著那雙充滿了仇恨的眼,淡淡說道,&ldo;你已經失去了蘇重墨對你的信任與關愛,不然,你也不會淪落到我們手中,任我們擺佈了。這樣都還不算輸的話,你還有什麼可失去?&rdo;林安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拎起了蘇長卿的乳環,滿口是血地對他說道,&ldo;輸贏已不重要。你與我們之間,終究是兩敗俱傷。長卿,我真不想死,我真是捨不得你。&rdo;林安的眼裡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詭魅色彩,他就那麼目光含笑著盯著滿面怒容的蘇長卿,手輕輕攀附到對方脖子上的繩印處,溫柔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蘇重墨今日難得有空,特地來到蘇寧遠所居住的含元殿,這個小他十來歲的弟弟此時正在和宮人一起嬉戲,肉呼呼的臉上充滿了孩童般的天真與快樂。蘇重墨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對方歡快的身影,不由想起了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又在做些什麼。那個時候似乎正是他與蘇長卿生活最為困苦艱難的之時,蘇長卿身為被貶斥的皇子被流放到了北域的苦囚營中,與其他的罪犯一起每日起早貪黑地搬運石料,修築城防,而自己因為年紀太小,身體孱弱之故被特別允許呆在單獨關押他和蘇長卿的小木屋裡看家。他們的家說是家,其實不過是一個單獨的囚室罷了。蘇長卿好歹也是皇子,那些看管他的人也不願讓他與其他囚奴一同居住,免得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來。他都還記得那個小木屋裡的擺設,進門右邊又一張小桌,上面擺著蘇長卿借來的一些書籍,以及一盞油燈;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石灶,以及一張不能稱之為床的稻草堆所鋪就的床板。如今,想來,那時候的日子真是苦,自己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呆在這囚室中透過鐵欄等待父親回來的身影。蘇寧遠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皇兄,他很喜歡這個比父親更為親切仁慈的哥哥,很快就高興地奔了過來。&ldo;皇兄,你來了!&rdo;&ldo;呵呵,寧遠小弟,你玩得可真高興呢。&rdo;蘇重墨一把抱住弟弟,眼前忽然閃現出了一個灰暗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