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任何前戲,蕭進猛地一挺身就開始撕裂陳之遠的身子,巨大的痛苦已經讓兩人不再帶有任何性愛的歡愉,他們都顯得那麼痛苦,互相咒罵著對方。陳之遠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蕭進捅穿了,他死命地夾緊了大腿,寧可自己忍受更大的痛苦也不讓蕭進好受。可是畢竟他被綁著無法徹底反抗,蕭進拿過皮帶狠命地抽著他的大腿逼他慢慢鬆開,然後是更殘暴的抽插和虐打。「啊!!!」陳之遠的下身捱了蕭進故意的一抽,對方正一邊猛搖著身子,一邊狠毒地對他笑。「我讓你夾那麼緊!」蕭進一邊罵,一邊繼續抽打著陳之遠已經傷痕累累的大腿,甚至有幾下他故意抽到了陳之遠的生殖器上,痛得對方亂呼亂叫,渾身發抖。看到陳之遠已經痛喊得聲嘶力竭,蕭進反倒是越來越來勁,他伸手掐了陳之遠下面那因為吃痛而疲軟的那東西,狠命一握,嘴裡還笑著說,「之遠,你不是最愛進哥操你的嗎?你是不是怪進哥沒伺候好你啊?!」「啊!蕭進,你個狗孃養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啊!」又是一聲慘叫,陳之遠剛罵出口就被蕭進惱怒地拿毛巾塞了嘴,然後對準他起伏不定的小腹就是一記,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眼前一黑就痛得昏了過去。蕭進看他昏過去了,鬆開了手,可身下的動作卻沒停,他貪婪而野蠻不斷猛挺著身子,享受著被陳之遠時而不自覺夾緊時而不自覺放鬆所帶來的快感,直到自己達到了高潮後,他連下身都還沒抽出來就癱軟地倒在了陳之遠的身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進才從疲乏和醉酒中醒過來。他看到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陳之遠,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乾的。陳之遠也算強健的人,可現在還有個人樣嗎?渾身都是青紫的傷痕,還有些已經裂開流血了,佈滿了傷痕和血的大腿屈辱地張開著,自己下面那根還緊緊地插在陳之遠裡面,兩人的結合處流出的紅白兩色液體讓蕭進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再看他的臉,早沒了血色,慘白慘白的,冷汗粘著髮絲都貼面頰上了。「之遠,之遠……」蕭進趕緊把下面那東西抽了出來,輕搖著陳之遠。可陳之遠就是閉著眼睛呻吟,怎麼也不醒。蕭進急了,取了他塞口的毛巾,端著桌邊的水杯就衝他臉上澆了下去。這才看陳之遠身體一抽,慢慢睜開了眼。可他就看著蕭進,動了動唇,什麼聲也沒發出。陳之遠再也不對蕭進抱任何幻想了。他懂了,對方是真的沒愛過自己,所以以前人家連一個愛字也是懶得說,連騙自己都懶得說。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好歹跟他上了六年床,到頭來換來卻還不是絲毫不念舊情的凌辱和折磨。這都算什麼啊?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他會愛上蕭進,就是造孽。「蕭進,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種人?」陳之遠終於出了聲,他看著蕭進慘然地笑,又顯得那麼輕鬆,好像終於拋開了這麼多年的一個負擔。蕭進愕然地站著,他可以忍受陳之遠對自己地咒罵和憤怒,卻無法面對如此絕望的一個微笑。一個愛字,聽得蕭進心痛不已,他可以騙陳之遠,但不能騙自己。蕭進知道那天晚上,他對陳之遠說的愛字,不是假話,這些日子自己對陳之遠的溫柔也不是假,唯一虛假的是他的身份,但不是他的心。「是我對不住你,可是我只有這麼做,誰叫我是警察。」「蕭進,我等著看你死。」陳之遠閉上眼不想去看蕭進臉上帶的愧疚,嘴角一揚,鄙夷地笑。沒法從陳之遠嘴裡查出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蕭進雖然心裡上火,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陳之遠已經遭了這麼多罪,他要是還那麼狠心地折騰對方,那麼他蕭進別說不算是個警察,就連人也不算了。他打電話給直接管自己的上頭那位說了這事,希望能儘快脫身,可是等到的仍只是那句毫無情感的「這次任務完了你就歸隊」。可是這次真的能完嗎,現在因為陳之遠好幾天沒下落,幫裡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地傳閒話了,蕭進真是擔心那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這時候跳出來指證自己,到時候他王坤那個老狐狸怎麼會不懷疑他,韓鐵龍呤這兩隻虎視眈眈的狼怎麼會不趁機搞死自己?他左思右想自己這樣下去橫豎都是死,可電話那頭早早地就掛了,只傳出令人心緒不寧的忙音,蕭進掛了電話,點了煙,延著空蕩蕩的街慢慢地走。他現在覺得這世上自己就算是一個人了,沒人會理解他,也沒人會幫助他,所有人都想逼他上絕路。可是曾經,也有一個人愛過自己,被自己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