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家,是為求生。”他說,“而若回到我們身邊,你寧可求死。”那一日,我縱身躍入河中,便是半昏半醒,也清楚自己曾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可我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我惋惜似地輕聲嘆道,“若先知道,會是你追來,我就該早一點。”徐長風眸光暗暗,帶著嗜血的陰芒。他喑啞而森冷地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給翻出來。”聞言,我抿唇一笑:“如果,我逃到陰間地府,大少爺也要追過來麼?”他胸口直喘,如同被我逼至窮途,唯有傾身,兇狠地將我身上唯一的利器噙住。他在我的唇上兇惡地嘶咬,手掌用力捏住我的下頜,迫我將齒門開啟,之後便粗暴地長驅直入。他的侵略讓我即熟悉而又陌生,那灼熱的溫度如烈火一樣燒來,我卻不將它拒之門外,雙手反是在一片風雨之中纏繞住他的頸脖,遂前傾身子,舌尖也如吸血的藤蔓一樣勾住了他。“唔……嗯……”我不再壓抑自己,在他瘋狂地舔吻之際,也凌亂地纏抱住他,兩手不住地撫摸著他的脊背,手掌火上澆油般地勾繞著。徐長風將我的唇咬出了血,那如蟻咬般的刺痛和腥甜的血,好似點燃了我沉睡已久的慾望。我偏著脖子,貪婪地和他吸吮纏磨,直至分開時,勾出津液,他忽而將我用力推倒。我看著他,粗喘著。一陣陣模糊的光暈裡,我抬了一抬手指。指腹輕輕地在那張臉上的輪廓摩挲而下,猶如蜻蜓點水,留戀地落在他微微翕動的薄唇上。我嘴角微微地一牽,極是憐愛他般,無聲地呢喃:“你真可悲。”“……”他的雙眼狠狠地鎖著我,就像是恨不得就這樣,殺了我、吃了我。和他相識至今,我一直都在仰視著他,那是因為我自知和他相比,我孱弱而又愚昧。我總時時記著他的年長,記著他不可抗拒的力量,記著被一個陌生又強大的男人頭一次支配身子的恐懼。高山會傾倒,海水會翻浪,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困獸,眼紅如血,遍體鱗傷。“啊……”他又一次壓下時,我的喉間釋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瞬間淹沒在布帛撕裂的響聲之中。徐長風又一次將我翻轉過去,我支了支身子,在他身下爬了起來,他便壓在我的背上,手掌從後頭換來,扣住了我的臉,讓我將腦袋往後偏去。“唔……嗯……!”他在我的眼角,鼻尖、唇瓣上胡亂地嘶吮啃咬,我劇烈地喘息著,抬起一隻手欲推開他的手掌,卻被他給反扣在胸前。身後熾熱的肉體隔著衣料緊貼而來,系發的簪子在糾纏之中被抽了去,亂髮如潑墨般地散開來。那鋼筋一樣的手臂將我牢牢地困在方寸之間,耳邊不斷地響著他粗喘的聲音,在響亮的窸窣聲之中,我感覺到那火熱的硬物抵於腿間。“徐、徐長風……!”我急迫地嘶聲一喊,他的手掌就緊緊地覆在我的嘴上,臉由後方埋於我的頸脖之間,此時,那硬漲之物就擦過我衣衫不整的下身,在摩挲著中找到了破綻。“……唔!”我猛地一仰脖子,他亦在同時間,於我的頸間粗重地一喘。周遭的一切凝滯了片刻,當我的胸口一個起伏,那熱物就跟著一寸一寸地埋入,直到它完完整整地侵入我的身體裡,那掩住我的嘴的手掌才鬆開來,可也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徐長風便俯身,又一回將我的嘴給深深地含咬而住。上頭的唇舌絞纏之時,他埋在我體內的孽根,也隨著身軀的輕晃,緩慢而深重地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