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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祺——祺祺——祺祺——那是小少爺的乳名。很久以前,小少爺笑著和我說,叫他祺祺的人,已經都走了。“三爺!三爺!您節哀順變啊!啊!”“叫救護車!快點!快點啊!三爺!”小少爺,瞧見了麼?“任祺日!哈哈哈!這些都是我的!你看見了沒有!啊——!”“任祺日,你出來啊!你出來!出來看看我!你不是說你愛我的麼!你這個混帳!你這個混帳!混帳!混帳!!”小少爺,瞧見了麼?『老何,這花怎麼養?』花啊,這要用心去養,小少爺您自己試試看……『咳,老何,這碗老參湯……我喝——我喝就是了……』唉,小少爺,這都是為了您身體好。瞧瞧、瞧瞧,以前還挺有肉的,現在那是什麼模樣……『老何,仔仔就麻煩你和芳嫂盯著,對,千萬別和他說我出差,那孩子粘人得緊。』好、好……您安心出差去,小祖宗有我和我家婆娘盯著,一根汗毛都少不了……『老何,有些東西我實在想不明白、實在是……』不打緊,小少爺,什麼東西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多歇著,別累著了……『……老何,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怎麼會呢。小少爺,您怎麼會沒用呢……小少爺,過來過來,這堆英文字,寫的是什麼東西?小少爺,芳嫂做了新的蛋糕,那死鬼吃不出味道,還是讓小少爺嚐嚐最合適。叔叔——!爸爸打我屁股!小少爺……院子的花開了,什麼時候,回來瞧瞧。長得可好,可漂亮。小少爺,我給您摘一些,您只要睜開眼,就能看見了。小少爺……小少爺……第50回 番外三他還沒在砂石場幹活之前,是個正規的軍人。總歸是真正見過場面開過槍的,算是部隊裡面少見的漢子,不知是不是早前在老鄉過得太苦,到了軍隊了就是個頂能吃苦的主,槍法練得奇準。只不過,他就是為人太一板一眼,升了一次下士,就沒再怎麼升遷。後來不知怎地牽涉入一個案子,上頭互相包庇,到最後他也無故落了個不大不小的罪名,鋃鐺入獄,那陰陰沉沉的個性,也是在牢獄裡慢慢養出來的。也難怪,在那時期,囚犯哪裡有現在這樣的待遇,沒事還能打打球曬曬太陽。除了每日必有的勞動之外,就是一群人窩在一件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吃喝拉撒都是在一個地方解決。就這麼過了九個年頭,上頭的人換的換、走的走,他的刑期是十五年,減去假日等等,起碼也得蹲個十三年,不過也許是他表現還算良好,或者是當初找他頂罪的上司當上了某個地方的長官,也算有點良心,使了點錢,又打點了一些地方,他總算提早給放了出來。那長官姓溫,當年還和他一起當過小兵,轉眼就是出入名車代步,連喝杯酒也要講究牌子。他還記得,那長官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濃醇的酒香,他一口飲盡,咂了咂嘴,卻沒覺得這一杯能讓老鄉里的老母抵上一次診費的名酒,和在營裡的劣酒有多大差別。長官笑笑,說,當年的事,多虧大哥幫忙。他擺了擺手。他會願意這麼做,還是因為家裡的老母當時病得中,單靠上頭每月發下來的那筆可憐的薪餉,老鄉的老母哪裡撐得過那年的冬天。說實在話,他是個頂有腦子的人,那長官答應給他照顧好老鄉的親人,只不過在牢裡蹲著,管吃管住,也沒什麼大不了。長官對他說,我一個老朋友,在南部有個砂石場,剛好有空缺。他看著長官。長官又說,我那老朋友不是這裡人,是在南洋發展的,近幾年生意做大了,不過他待的那地方畢竟不是華人的地盤,辦事規矩多,現在咱這兒又難入境,他在這兒的砂石場缺個人看管,我想給他推薦你。長官吸了口煙,臉上帶著饜足,捏著煙的手指了指他,說,你現在家裡也沒什麼親人了,你的案底我給你扣著,我會告訴我拿老朋友說,你是我北方的親戚,就暫且跟著我姓溫,你看成不?他在老鄉的老母前兩年就過世了,葬在哪裡他也不知道。想了想,他也就應了。後來,長官帶了他去見那老朋友,聽說是個在南洋的成功商人,還有一間大公司。那長官說是老朋友,其實對這人還挺巴結得很,一見面就哈腰遞煙的,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下倒是覺得還挺好笑的,雖說這種事也不怎麼新鮮。那大老闆姓任,是新加坡人,公司似乎是搞建築什麼的。這座砂石場那長官原來也有點股份,場子裡都是幹粗活的,一整堆的漢子,讓他想起早前入伍的時候。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長官找他來當個工長,估計是看準他當年在軍隊裡的表現。其實,說實話,若是這時期是早幾十年那種紛亂大戰的時候,他這種有實力膽色的,興許也能混到一個軍長來噹噹。他不像一般的軍人,至少看去還不算粗蠢,尤其在牢裡那些年,吃了點苦,身板子消瘦了,個子其實還只算得上中等,這下當上了工長,雖說手裡的槍換成了鋤頭,不過倒也還是很能辦事,幹活的這幾年,砂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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