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前。“啊啊啊啊啊啊啊——!!!”◆◇◆神父坐在馬車裡,他正在低頭翻閱著一本書,偶爾也會瞧瞧窗外。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一天。神父微微一笑,窗子模糊地映出他的容貌。他手裡的並不是聖經。那是一本老舊的記錄本,泛黃的紙草,看起來就像是經歷過幾個世紀。在神父望著窗外的時候,一張紙從書本里滑落。那紙上畫著一副人物畫像,已經很模糊,不過仍舊可以看出那細緻的五官——那和神父有驚人的相像之處。在畫像的底下,是一行古老的拉丁字:——塞勒斯汀柏金。——的黑色戒指泛著光亮,銀色的髮絲因為接見國王而整齊地束起,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大人,您會習慣的。愚民就是如此。”與公爵一塊兒坐在馬車裡的是文博思男爵,在宮中擔任職務。他就和公爵一樣年輕,他現在的職責只是護送這位剛受冊封的公爵大人回到自己的官邸。“不論男女,只要有馬車從宮裡出來,就會傻傻地跟在後面……喧譁、吵鬧,他們也許以為您會像上一代爵爺那樣發派金幣,好堵住他們貪婪的嘴——”公爵回過頭。文博思男爵立刻打住嘴,他也許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所以慢慢地垂下頭,用小心恭敬的語氣說:“很失禮,抱歉,請寬恕我……塞勒斯汀公爵。”公爵放下了簾子,他靜靜地往後靠坐,把他的雙手搭在腿上,交疊而握。在文博思男爵的額頭淌下冷汗的時候,公爵輕聲地說了一句話:“我寬恕你。”馬車駛進了巴黎柏金家族府邸,這是個節支繁雜的大家族,在這個姓氏之下還分封出許多爵位,但是源自於古老的直系子孫卻已經寥寥無幾。他們曾經擁有自己的公國,在戰時統領自己的軍隊,不過那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這已經成為過去。然而,陛下的寵臣——塞勒斯汀公爵的受封,將會為家族重新帶來無上的榮耀。這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說法,陛下曾經在宴會上挽著身穿紅色絲絨外套的年輕公爵,對所有人說:這是我最信任的夥伴。作為第七世的直系繼承者,塞勒斯汀柏金,那是碩果僅存的古老大貴族。籬笆大門被推開來,迎面的便是矚目的噴水花池,連線著廣闊的院子,在公爵的馬車經過的時候,正在嬉鬧的仕女和紳士都安靜了下來。馬車停在了府邸大門前,僕人已經排成兩列好迎接新任公爵的歸來。馬車前後的車伕跳下來,為車廂裡的兩位大人開啟門。文博思男爵先從車裡躍下,然後恭敬地回過身,好讓公爵搭著他的手,從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