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彬在被青年一頂的時候難過地震了一下,他試圖掙扎,但是他現在那點力氣跟蕭九比起來簡直就是白費功夫。他只能露出兇惡的眼神──他恨不得自己的眼裡射出雷射光線,在蕭九身上戳出幾百個洞來。在孫彬如此熱情的眼神之下,蕭九看似不為所動地眨了眨眼,卻扶著男人的腰,慢慢地從他體內將性器給抽出來。在蕭九動作的時候,滿滿的白濁跟著從穴口溢位,突然虛空的感覺讓孫彬的身子本能地哆嗦了一下。蕭九猛地掰開男人的兩隻大腿,將那個地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孫彬有些惱怒地低了低頭,拍了一下床,皺著臉問:“喂……你幹什麼?”蕭九慢慢地用指腹輕輕地按摩著穴口周圍的嫩肉,在擠壓之間又有一些精水從洞口湧出。入口在過度的使用之後已經微微紅腫,現在似乎正在一張一合。蕭九細細地檢視之後,滿意地說:“這次吸了很多進去,比以前都還多……”他又倒下來捧住孫彬的臉重重地親了幾下,靠著男人的額頭說:“彬彬,這樣下去,很快我們就能有孩子了。”“你知道麼,我現在多看你一眼,估計就會吐出來。”孫彬冷冷地吐出一句。他往蕭九的腹部猛踹一下,轉過身拉住被子背對著他。蕭九直接被踹下了床,他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陣,看著男人的背影靜默不語。他慢慢地抬起手做了一個揉眼的動作,然後又像是無所謂地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孫彬很累,很困。他現在覺得全身要散架了,他也沒有力氣去跟蕭九再吵──他用了一個晚上和一個早上把所有能說的難聽話都罵盡了,蕭九還是該幹嘛就幹嘛,中間的時候因為他反抗還把他兩隻手綁在床頭上,總之那過程太難受了。蕭九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渾身赤裸地在屋子裡走動──這幢貴族區的大樓屬於他的私有財產,孫彬肯定不知道這佔據一整條街的娛樂城就是蕭九私人名下的。蕭九去喝了點酒,又在冰箱裡勉強翻出一點吃的。他這幾天就窩在這個地方搞自閉,卻不知道軍部裡頭亂成什麼樣子了。呼叫器桌底下的某個角落響起來的時候,蕭九懶懶地瞥了一眼,又跟沒看到似的扭過頭。另一頭的中將閣下站在窗前。特殊材質的玻璃使陽光無法直投而入,他直視著白天的波克都市,在下屬走過來回覆的時候,臉色不變地抿抿唇。等到人都退下去了,蕭靜走到桌前,在半空中用手指點了點什麼,一個“通訊中”的螢幕就跳出來。“阿衍。”蕭靜吸了吸氣,語氣僵硬地道:“對於你擅闖研究室的事情,我想沒有人敢跟你計較。但是我接到情報,你帶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蕭靜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低聲說:“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自己拿走了什麼,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想用它做些什麼。我只是想要你知道,當初就連這麼強大的莉莉絲在懷孕的時候都無法保持清醒,你覺得你和你的那個彬彬能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蕭九拿起了那精巧的水果刀,他將高腳杯給擺正,然後眼都沒眨地就在自己前臂上劃了一道口子。要盛滿一杯的量對蕭九來說還不算是一個太重的負擔,他看著紅色的液體從傷口滲出,然後隨著他的使勁越湧越多。他將它們低落在杯中,一點也不浪費。在差不多的時候,他走到抽屜前,拿出一個盒子。他開啟盒子的時候,霧氣泛了起來。他靜靜地看著那跟試管裡的銀色液體,有些失神地拿出來搖晃了一下。蕭九並沒有遲疑太久,就將液體全倒入了盛滿血液的杯子中。他的表情堪稱麻木。他確實想不出什麼比這個更有用的法子了。雖然說不一定要用這種據說能讓異變種瞬間進入求偶狀態的藥劑,不過他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了。在青年端著杯子回來的時候,孫彬已經睡了過去。蕭九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留戀地用手背撫了撫男人的臉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歐若拉會是黑髮的老家夥,然而,打從那個夜晚他看到孫彬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有哪裡弄錯了。那時候,他還在想要不要讓孫彬染上金髮。有時候電影裡的那些戀愛還是挺有意思的,蕭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這種感覺其他人是不會明白的,也許孫彬也不會明白。那種可以愛一個人直到死去的感覺。孫彬只是淺眠,在蕭九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時候,他就迷糊地睜開眼。當紅色的液體端到自己眼前的時候,血族男人聞到一股久遠的香氣。他眨了眨惺忪的眼,有些機械地問:“這是那個晚上……”他喝過的紅酒?蕭九在他的唇上啄一下, “彬彬,你嘴唇都發白了。”你怎麼不想想是誰害的?……不過說真的,他確實有點貧血的感覺。也對,連續十幾個小時不斷地做做做,孫彬覺得自己沒有精盡人亡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他坐了起來,從托盤裡接過杯子。味道是孫彬從未嘗過的香甜──比上一次還要濃郁,但是那不像是酒的味道。似乎是最高濃度的血劑,而且孫彬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