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的青絲都交纏在一起,難分彼此。分開之際,黑蟒微喘地趴在美人的胸膛上,熱氣噴湧在那玉頸上,低低地啞聲道:我該叫你謝十一、趙鴻、瑤光,還是……鸞卿突然翻過身來,抓著黑蟒的雙手將他壓在身下,那長長的秀髮垂落下來,黑蟒向上俯瞰,只覺心口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想那三世,本以為看慣了這張臉,如今卻發現,真正的鳳君確確實實美得驚心動魄,這種顏色不管看多少次,怕就是再如何堅定也會忍不住沈淪的罷。我恨你。那似如天籟的聲音響起,即便他嘴裡這麼說,但是那雙眼裡流動的神采全然不是這麼回事。黑蟒媚眼不禁彎了起來,揚起那玩世不恭的嘻笑:都說愛之深,恨之切,鳳君如此恨孤,莫非亦愛孤至深……?只見那天顏慢慢漾開一抹笑靨,黑蟒不禁為美色所惑,看得痴迷。衣袍摩挲之聲悉悉窣窣地響起,那完美的手指像是摩挲這世上最珍貴的玉器一樣地拂過黑蟒的臉,不可抗拒的氣息吹拂在臉上,那飄揚的髮絲就像仙女拖在地上的絲帶,夢幻而撩人……黑蟒的呼吸猛地一窒,那硬邦邦的鐵杵就這麼闖了進來,兩腿竟不知何時被折了起來。黑蟒似是要下墜一樣地攀住鸞卿的肩頭,“啊”地溢位一聲似痛苦而又歡愉的呻吟,鸞卿便毫無剋制地狠動起來。每一下都頂到最深,每一次都使出了最大的勁兒,黑蟒無助地仰著頭,看著那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一雙眼,如此濃烈的情誼、如此霸道的佔有,讓黑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顫慄。他聽到了鸞卿一聲又一聲壓抑的粗喘,那誘人的喉結跟著他下身的頂撞上下晃動,黑蟒忍不住支起身子,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唔……!鸞卿猛地將他再次壓下,掐著他的臉狠狠地啃咬他的嘴唇,香舌追逐抵死糾纏,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津液,雙手迷亂地撫摸著彼此的身體,火熱的根物在那淌水的蜜穴裡擦撞著,相連的地方被他們凌亂的衣袍掩住,唯有那盤在美人細腰上的白腿透著致命的誘惑。我恨你如此狠心,一次又一次將我拋下。我恨你質疑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試探我的底線。我最恨你的地方,是你視上界遠重於一切,就算殞命亦在所不惜。我這麼做,只是要你明白──為了你,管他天上地下、哪怕是鳳凰全族,於鸞卿而言都可棄如敝屣──那麼你呢?熾烏,你能為我做到如何地步,告訴我,快告訴我……黑蟒似溺水般地緊抱住他,粗喘不止上下劇烈而動,兩腮桃紅猶如桃花嬌俏,他只覺得自己就快要死在鸞卿身下一樣,忽聽那幾聲告白,眼眶竟是一熱,在就要攀上極樂之時捧住鸞卿的臉深深地看著他,似嘆似笑,終是鄭重地與他相吻。不顧一切快活一場,亦不枉這三世糾纏。後來黑蟒將萬情蓮一事全盤告知,鸞卿卻是不以為然地一笑,問說:你可知這三世為何我總愛上你?黑蟒茫茫地搖頭,鸞卿發出笑聲,那銀鈴聲音似如甘泉流淌於心間,只聽他悠悠地說──那就好好想,想不到我就永遠不告訴你……這個疑問在後來困擾了黑蟒數千年之久,以至於後來他亦漸漸淡忘。這一頭自顧風流,另一頭天兵神將也已把魔軍收拾得差不多,那些將領本是憂心忡忡,正欲找個代表前去探查,哪知回頭就看那一雙人已從雲層從相攜而上,旁若無人地直飛上界。於是眾人面面相覷,這樣就……打完了?且不管這些事由誰善後,只道黑蟒攜著鸞卿前去上界天宮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