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面之緣了。”不吭聲的,林瑞恩置若罔聞,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軍師不以為許,繼續講:“想不到她就是樓夫人。”這句話倒不像是他講的,而是代林瑞恩講出來一般,林瑞恩眉一皺,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注意到樓澈低頭,面色溫柔的說了什麼,歸晚側頭嫣然一笑。見狀,林瑞恩一楞,眉頭皺得更深,張了口卻忘記了要說什麼。看到他的樣子,軍師也皺起眉頭,哀嘆一聲:“紅顏都是禍水啊。”聽到他的話,林瑞恩還來不及反應,旁邊的高瘦漢子已經開口:“想不到陸軍師也喜歡上那個美人兒了,”停頓一下,似乎想起什麼,他又道,“這可不行啊,陸軍師,你孩子都可以上戰場了,你還想著這麼年輕美麗的,這可對不住夫人啊,要我說,這麼美的人兒,跟我們將軍倒有些般配。”他說完,自己還嘻嘻地笑了兩聲,似乎認為自己的注意不錯。“住口,”林瑞恩暴喝了一聲,“說什麼瘋話。”附近的人都回過頭來,所有人都是第一看見這個冰冷的少年露出怒顏,高瘦男子楞在當場,不知該做如何放應,所有人幾乎都是驚異於林瑞恩奇異的表現。剛喝出聲,他就有點後悔,這些都是一起在戰場上殺敵的弟兄,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能忍受這些帶有妄想的瘋言瘋語,嚴重干擾到他的情緒,一偏頭,看到軍師瞭然於心的表情,一陣煩躁又起,別過頭,正好對上歸晚詫異的探究表情,他猛地轉頭,裝做沒有看見。就在林瑞恩煩躁不已時,一道墨藍色身影來到殿前,高聲喊道:“皇上,皇后,螢妃娘娘駕到——”九、後園密會滿殿的官員女眷全都低頭行禮,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只聽見一陣腳步聲走進,接著就是一聲溫和的“免禮——”歸晚緩緩抬頭,皇上為首站在大殿之中,身邊各站著一個女子,站右邊的,是讓歸晚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螢妃,而左邊的就應該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曾聽說在宮中專門針對螢妃的就是皇后,耐不住好奇,歸晚不禁先往皇后看去,皇后身穿淡紫的水袖服,雖然沒有螢妃般傾國傾城之姿,但也是鳳眉丹目,分明一個清秀佳人,更難得的,她氣質嫻雅,有種可親而不可近的雍容華貴之感。同樣身為女人,歸晚也不得不暗暗稱讚一聲,不愧為一國之母。偏頭看去,皇上已經坐下,歸晚也伴著樓澈在左首第一席坐下。酒席已經準備好了,各人沒有皇上的指令,沒人敢動,歸晚抬首看向皇帝,與她想象中真是完全不同。皇上面目英俊,雖然年近三十,大概是由於養尊處優的關係,看起來依然氣度翩翩。但是,讓歸晚感到遺憾的是,皇上沒有銳氣和魄力。當今皇上在做太子時因為平易近人而深受百姓愛戴,但是做為皇帝,這樣的溫和必定是個缺憾吧。看到皇上舉起玉樽,歸晚也拿起面前的白玉杯,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聽到皇上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耳邊似乎傳來什麼“天下太平”“五穀豐登”“是開朝以來難得一見的盛世”“皇上英明”之類的詞。虛偽的奉承在這個場合看來是普通不過,歸晚帶著笑,始終保持儀態得坐著“這就是樓卿的嬌妻把。”忽然傳進耳朵裡的話似乎在提她,聞聲,她抬頭,看到皇上溫和的笑著凝視這裡。身邊的樓澈已經開口:“是的。”歸晚含著微笑點了下頭示意。皇上似乎頗為欣賞,笑著讚揚:“樓夫人風姿無雙,和樓卿可謂是一對壁人啊。”聽到這話,螢妃和皇后同時把眼光移了過來,歸晚抬頭,正好對上螢妃的眼睛,真是秋水為瞳,但是此刻她的眼裡卻帶著困惑,溫柔,甚至有點不甘,還有一些連歸晚都不懂,說不清的情感。看到這樣的眼眸,連歸晚都覺得心頭沉重起來,硬生生移開目光,注意到皇后看著自己,臉上帶著笑,卻又神色複雜。幸好這時候,皇上又轉向其他大臣,注意的視線一離開,歸晚輕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