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忙道:“怎麼會呢,王妃多心了!”潘蝶冷笑道:“我想媽媽也不是這樣的人,你我誰跟誰呀!聽說這次,您老人家的兒子,也在徵遼軍中吧!”劉夫人忙應道:“是,小兒卑微,不敢打擾王妃清聽。”潘蝶淡淡地笑道:“從軍好啊,你看本朝多少名門高完)[( 大宋女主劉娥(48))]潘蝶篤定地笑道:“若是你兒子運氣好,被安排在中軍帳中或者是後路運糧,危險性就小一些。只是我父親軍紀最是嚴明,我可不敢討這個沒趣兒。再則,我現在還病著呢,起不得身!”劉夫人沉默片刻:“那王妃打算什麼時候可以病好起身?”潘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得看您老人家,打算什麼時候治好我的病?反正,我不急!”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時間這麼急,也只有……,唉,老身明天就進宮去!”太宗這日正在皇后李氏的宮中,聽說韓王府的乳母進宮來回事,便召見了。自元佐出事以來,元休經常地神思恍惚,精神不振,他看在眼中,心裡也不太舒坦。昨日宮中賜宴,韓王妃潘蝶又告病缺席,心中也存了一問的念頭。劉夫人進了宮行了禮,太宗道:“賜座。”劉夫人告了罪謝坐,太宗道:“近來韓王如何?”劉夫人忙跪下了:“老身有罪,今日老奴進宮,本就是告罪的!”太宗皺眉道:“卻又是怎麼了?”劉夫人道:“老奴奉旨,服侍殿下,殿下天性淳良,讀書上進,本是極好的。官家恩旨賜殿下出宮開府,也吩咐過老奴時時照看著。只是……”她猶豫了一下。太宗道:“你有什麼話,只管說罷!”劉夫人忙應了一聲:“是。”見太宗臉色平常,只得繼續道:“自開府之後,殿下經常往外頭去,老奴也不能跟著,竟失了岔子,結果也不知道他何時在外頭結識了一個瓦子肆的鼗鼓賣唱女子,就在御賜成親之前,偷偷地納進府來置在內書房中。那女子品性甚是不端,在府中時時生事,頂撞老奴吵鬧王妃。且為人狐媚,日日勾著殿下貪歡。老奴冷眼瞧著,殿下近日精神恍惚,臉色也不正,學業也誤了。以前每日在書房讀書,如今那女子天天在書房,只纏著殿下畫眉玩花,弄些淫詞豔句的。老奴勸過幾次,王妃也勸過幾次,只是殿下對那女子沉溺已深,只是不肯聽。這事老奴原不敢說,實是近日情況越發的厲害,不忍見殿下這樣繼續下去,誤了學業誤了身子,只得進宮告罪,請官家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