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熟悉,倒像那……哼,蜀女妖媚,蜀女厲害,你鬧得韓王府王妃不合,可知罪。”劉娥嚇得忙磕頭道:“奴婢不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侍候主子而已。主子們高高在上,奴婢賤若塵土。奴婢雖是蜀人,可是西蜀之地,有女子何止成千上萬,奴婢擔不起妖媚厲害這樣的話!”太宗冷笑一聲:“朕對著王候將相說話,也不敢有人回一聲,你倒有如此利舌,抬起頭來,朕倒要看看,你還有何等的妖媚容貌!”階下的青衣女子,緩緩地抬起頭來。太宗驟然一見這女子的容顏,一驚之下,手中建盞落地,“砰——”地一聲跌個粉碎。右手卻下意識地遮在自己的眼前,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劉娥嚇了一跳,道:“官家——”(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50))]太宗厲聲道:“將她趕出去,立刻趕出去,趕出王宮,趕出京城,趕得越遠越好,朕永遠都不要再見著她——”忽見龍顏大怒,可憐劉娥從未見過這場面,嚇得怔在當場,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內侍們拖起時,才猛然驚覺過來,:“不——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她用力掙扎著,淒厲地大叫:“放開我,王爺救我——王爺救我——”內侍拖著她過門檻時,她使盡最後一分力氣緊緊抓著門檻,叫出最後一分希望:“官家,我已經有韓王的骨肉了——”太宗驟然抬頭,兩人四目相望,一個是君臨天下的皇帝,一個卻是卑若塵土的女奴,只能憑著天性中的倔強,來為自己命運抗爭。太宗的眼神熾熱如火,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無情:“逐出京城,永不得回韓王府!”“不——不——”大慶宮中,長長地迴盪著這聲聲淒厲的呼喊。太宗閉上眼:“都出去,朕想單獨靜一靜!”眾人皆退出殿去了,宮中只剩太宗一人,四周靜了下來,靜得可怕。太宗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殿前投下的那一縷陽光。剛才,剛才那女子絕美的容顏,嬌弱得如花中之蕊;那倔強的眼神,卻有一團熊熊的火在燃燒著一般。太宗的手在抖,他沙場半生,什麼人不曾殺過,什麼事不曾經歷過,可是現在,他卻教一個小小的女子嚇著了。她的容貌,她的眼神,她的氣質,都像極了一個人。“花蕊——”他從喉中吐出這一聲破碎的呻吟。那是乾德二年時的事了,距今已經二十多年了,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皇帝,他是晉王趙光義。那時候,他還正年輕,意氣飛揚,春風得意。那一日,正是蜀主孟昶入京的日子。宋太祖趙匡胤親派皇弟晉王趙光義,安排孟昶等住於城外皇家別墅玉津園。對一個降王用如此高的規模來接待,孟昶自是受寵若驚,惶惑不安。太祖自有其用意,他以陳橋兵變黃袍天下才不過幾年,而且四方未平,各地諸候如北漢劉鈞、南漢劉鋹、南唐李煜、吳越錢俶等都尚割據一方。他存心善待後周柴氏後人,降王孟昶等,就是要向天下表示他是個仁厚之主,也要孟昶的訓服,為其他諸候作一個榜樣來。然而這一日,他見著了花蕊夫人。孟昶是完)[( 大宋女主劉娥(51))]然後,是她那如雲的髮鬢,是那金步搖清脆的聲音,是她那絕非凡塵中人所有的仙姿玉容。當她被侍女輕盈地扶出時,彷彿一陣輕風吹來,吹動她衣帶飛揚,她便要隨風而去似的。當她步下車駕時,腳步微顫,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想伸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