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哥的院外就鬆了套子飛出去了——”他發出一聲嘶喊:“二哥,若真是你,你好狠毒的心——”劉娥大驚,抱住了元侃:“三郎、三郎你怎麼了,我該死,我不該說的——”元侃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沒事,沒關係——”他看著劉娥,臉上現出一絲苦笑,聲音也彷彿變得嘶啞了,他竭力慢慢地道:“沒關係,小娥,你再說下去。你那些犯忌諱的話,很好、很好!我想聽!”劉娥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道:“這些話,我不知道是告訴你好,還是不告訴你好!許王任開封府之後,流放了一些楚王府原來的府僚,再加上那件事,有人說,是楚王一黨的人不饒他;還有人說,奪儲的事,許王做得出,那襄王、越王、益王他們也會做得出來……”(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78))]元侃跳了起來,臉色紫漲:“你說什麼?我、我們?四弟五弟他們?不不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說這話的人,這心地何其惡毒!”“三郎!”劉娥迅速抬頭輕聲叫道:“三郎,外頭這些人心風波,你早知道到一些,比不知道要好!”元侃終於鎮定下來:“小娥,你說得對!還有嗎?”劉娥看著窗外,臉忽然紅了,聲音也越來越輕:“還有,就是坊間有人傳說,張良娣常到西佛寺去,不僅僅是為死去的父母做道場,而是那裡的和尚,有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張良娣因此閨房之中很得許王的歡心……也因此,把身子弄壞了……”元侃的眼越瞪越大,直道:“胡說、胡說!”劉娥看著元侃,輕聲道:“倘若這些坊間傳言流入禁中,只怕——怕為了牽連太大,有人、有人寧可取最後一種吧!”元侃怔怔地坐著:“可是人已經死了,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答案呢,一定要套上這麼一個罪名呢?是誰想要這麼一個叫死者不安,生者難堪的答案呢?”是誰要這樣一個叫死者不安,生者難堪的答案呢?這個問題於王繼恩來說,卻是完全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的。那一日接手此案後,他便已經得知太宗曾經見過開寶太上皇后宋氏,也知道宋後說了什麼樣的話。太宗素來膽氣極粗,面對著百萬沙場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場景,也能上也不眨一下。像宋後這般瘋婦臨死的訖語,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似地,在他的心中,卻是老把宋後的話和許王的死亡這兩件事不由自主地連在一起想。燭影斧聲,本是他生平最大的一樁心事;為帝王者,子嗣儲位更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當這兩年事糾纏在一起,不斷地拷問著他的內心,他終於下令叫王繼恩去查這件事。他究竟要得出什麼樣的結果,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不敢深入地多想。但是王繼恩卻不能不想。不管查出的是什麼答案,許王的死亡,必須要有答案,而不能成為一樁懸疑。先前王太醫那“積勞成疾”的話,若無太宗內心的不安感,於死者生者,固然都是皆大歡喜的答案。然而許王的死,若無人能夠為此而承擔起責任來,而只能歸疚於上天命運的話。那麼?天譴誰?天譴皇帝嗎?這是萬萬不能報上去的答案!況且王繼恩對此一說,也心中存疑,許王年富力強,諸皇子都是習武之人,又不是文弱書生,處理此案牘事務,如何就積勞成疾了?日常太醫院也是每月請平安脈,真有疾病,也不會如此暴發而亡呀!王繼恩這邊叫了拿了王太醫等一干當日為許王診脈的太醫,這邊秘密地查許王所轄的開封府等各下屬部門,另外則派了些人暗暗地潛入許王府和許王妃之兄李允正的府中,結交些下人套話。不料想,這一查之下,竟是每日都有新的情況報上,件件令人心驚,到最後,連那楚王府大火那夜許王放飛手中的海東青,楚王府的舊部與許王府幕僚們的明爭暗頭,許王幕僚們的秘密商議,許王府後園的丫環屍體,張良娣所經常去的西佛寺的汙穢……背後做小動作的人,一直追查到各家皇子、宰相大臣們都扯了進去,還包括廢死的太祖諸子德昭德芳及皇弟廷美等人的餘黨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