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希堯……&rdo;旁邊的安娜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ldo;你是來看我的吧,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丟下不管的,我知道的……&rdo;祝希堯斷然甩開她的手,&ldo;你太自作多qg了,我是來找丁律師有事要談的,跟你沒關係!&rdo;說著轉過臉,對丁暉不冷不熱地點頭,&ldo;我們進去吧。&rdo;像陡然間嗆了一口水。安娜死死地盯著兩人關上書房的門,足足有半分鐘說不出一句話,褐色的瞳孔急速地縮小又放大,放大又縮小,無地自容,倒退兩步。房間裡,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她把頭轉向牆上的一面大鏡子,絕望地凝視著自己的臉,她保養得很好,風韻猶存,甚至是風qg萬種,可是剛剛走進去的那個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錯過又如何(8)三十年了,她將自己全部的青chun都押在了他的身上。得不到他的愛,就毀他的愛,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結果……他還是沒有施捨一分一毫的愛給她。也試圖從別人的身上獲取愛,可是那樣的愛不是她想要的,想要的永遠不屬於她,此刻她雙手低垂,呆滯地望著書房那扇紅木門,裡面傳來低低的談話聲,想象著他剛才冷酷的面孔,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蹣跚著下樓走回客廳,縮在沙發裡,企圖擠出一陣號啕大哭,可她沒法讓自己哭出來,只是抱著厚厚的靠墊死命咬自己的下唇。她不想如此的,她才四十四歲,從前的種種努力難道從此放棄,就此溺死在他心裡嗎?他可以恨她可以怨她,可不該這麼對她啊。她不是一個下賤女人,在任何時候任何人面前都不是。他該知道這麼多年,她為他付出了所有,卻連一個溫暖的擁抱也沒有得到,她的心怎能不瘋狂,又如何接受得了他擁有別的女人?可是,祝希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一直到走出大門。那個小女孩還在門口,沒有再哭了,在地上爬著玩,咯咯地笑。祝希堯走到她身邊,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問站在門口送客的丁暉:&ldo;這是你的孩子嗎?很可愛……&rdo;丁暉搖搖頭,&ldo;是我一個親戚的,她父母雙亡,我帶過來收養。&rdo;他表qg鎮定,看不出什麼端倪。祝希堯站起身點頭,&ldo;就憑這個孩子,我相信你的話,我再透過其他的途徑找冷翠吧。&rdo;說著又把目光投向屋內,如釋重負般長吁一口氣,&ldo;如果你真愛她,就善待她吧,你們不該瞞著我,她早該解脫自己了的。&rdo;可是走出小巷,上了停在路邊的賓士,他卻馬上換了副面孔,冷酷地對peter說:&ldo;給我查,看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還有那個丁暉的底細,都給我查清楚!我不在乎她跟誰在一起,但我在乎她是否聯合別人來對付我身邊的人,包括碧昂的那些畫,就憑安娜一個人是不可能輕易到手又出手的。&rdo;&ldo;是,我馬上去查。&rdo;peter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ldo;那丁律師告訴你冷翠小姐的下落了嗎?&rdo;&ldo;沒有,他只說兩個月前在威尼斯見過一次冷翠。&rdo;&ldo;他說的話可靠嗎?&rdo;&ldo;不像在撒謊。&rdo;&ldo;那我們去威尼斯?&rdo; &ldo;不,不,我們不去威尼斯……&rdo;&ldo;為什麼?&rdo;&ldo;丁暉告訴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rdo;&ldo;什麼線索?&rdo;&ldo;……巴黎。&rdo;4&ldo;我們去巴黎找翠翠吧,好不好?&rdo;晚餐後,紫凝在聖馬可廣場上散步時跟文弘毅說。文弘毅正對著聖馬可大教堂站著,雙手抱胸,手指夾著支菸,仰望蒼穹答非所問:&ldo;上帝真的無處不在嗎?如果是,為什麼他不能聽到每個人的禱告?如果他聽不到,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信上帝?原來……上帝只是存在於人們的想象中的,就比如愛qg,想象的永遠比現實美好,想象中人人可以擁有心上人,可是現實中有qg人終成眷屬的又有幾個?所以,愛qg和上帝一樣,是最不可信的,即便是jg神上的全部寄託,不能給你帶來希望,又何必去信它?&rdo;紫凝一臉的惘然。許久才喃喃地說:&ldo;真正的上帝,其實就是自己愛著的人,如果他也愛你,那他就跟上帝一樣無處不在,無論你躲在世界哪個角落,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