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我錯過了你的過去,能不能把你的未來jiāo給我呢?&ot;這麼說著,他鬆開手臂,將她的身子扳正,也許是因為熬夜,也許是因為動qg,他的眼眶通紅,眼中佈滿血絲:&ot;舒曼,我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我不要求你忘掉林然,只求你在心裡給我留一個位置,哪怕只是個很小很小的角落,我也會很滿足。你不知道,我看著你有多心疼,每天躲著我大把大把地吃藥,我想靠近你一點照顧你都沒有機會,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呢?你我都是經歷過不幸的人,明明有幸福的可能,為什麼偏要躲開?&ot;&ot;我,我……&ot;舒曼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一瞬間又是眼淚汪汪的了。杜長風將她扶到沙發上,拿起毛毯裹住她,拍著她說,&ot;好了,我不bi你,畢竟這是需要時間的,可是舒曼……&ot;他囁嚅著嘴唇,眼底泛起cháo湧,&ot;舒曼,你是我的整個世界,十幾年了,一直都是的……&ot;他一整晚都在喃喃自語。凌晨時分,才昏昏睡去。舒曼卻是再也沒有睡意,這讓她的病qg又加重了幾分,早上開始胸悶氣短,躲到洗手間裡又吞了一把藥。對著鏡子,她猶自哭泣,她很清楚自己的病qg,拖不了多久了,一個沒有多少日子的人又有什麼資本許諾別人未來?他對她的痴qg,她不是不知道,卻無能為力。他對自己的放任自流,她很不忍,於是才接受他的建議做一些有意義的事qg,想讓他振作,好好地生活。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他什麼,不僅僅是因為他對她那十多年的痴戀,似乎還有別的什麼,讓她覺得她即便用餘生來還,也未必還得清。她究竟欠他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大年三十的頭一天,文化局的批文終於下來了。杜長風一高興,在山莊裡連擺了幾天的宴席,恰逢又是chun節,各路神仙齊聚臥虎山莊,多是杜長風和韋明倫的狐朋狗友。初七正好是杜長風的生日,舒隸夫婦、舒睿,還有林希都趕到了山莊,但林希卻沒有帶婉清,把葛雯帶了過去。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舒曼礙於葛雯又不便多說什麼,林希解釋說,婉清身體不大舒服在家休息,路上正好遇到葛雯,就一起過來了。舒曼斜眼瞟葛雯,這丫頭居然還哧哧地笑呢。飯後,男人們在一間屋子裡打牌,舒曼和妹妹舒睿,還有嫂子,以及葛雯在隔壁房間吃東西聊天。可是葛雯沒聊幾句,就說給男人們送水果,端著水果盤到隔壁去了。舒曼緊跟過去。林希在牌桌上,葛雯挨著他坐著,一隻手還擱他肩膀上,兩人公然眉來眼去。舒曼當即拉下臉,正yu發作,杜長風剛好從牌桌上下來,把她拉了出去。&ot;喂,你拉我出來gān什麼?&ot;舒曼掙扎著,一直被拉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雪花又輕又柔,落地即融,窗外一切變得溼漉漉的。院子裡的兩株梅花開了,幽幽寒香沁人心脾。杜長風微笑著,玻璃窗上有他淡淡的身影,他沒有看她,只是說:&ot;這兩株梅花都有幾十年樹齡了,是我前幾年花大價錢從蘇州移栽過來的。&ot;&ot;我管你從哪弄過來的,你為什麼把我拉出來?怕我壞了他們的好事?&ot;舒曼氣咻咻的,眼睛瞪得老大,&ot;我一直以為林希是個很穩重得體的人,卻不想是這樣。&ot;杜長風慢慢收斂了笑容:&ot;舒曼,管好你自己就行,男人嘛,都這樣……逢場作戲而已……你那麼較真gān什麼?&ot; &ot;哦?逢場作戲--&ot;舒曼戲謔地瞅著他,&ot;也包括你嗎?&ot;&ot;別扯到我頭上!&ot;杜長風拿出煙盒,取出一支菸,點上,熟悉而甘洌的煙糙氣息,透入肺部,深深地撥出。他一隻手勾住舒曼的肩膀,一隻手夾著煙,淡然地說,&ot;你qg我願的事qg,你管不了的。&ot;&ot;可林希是有家室的人……&ot;舒曼打掉他的手。&ot;這有什麼,回到家,他還是文婉清的老公。&ot;&ot;我就是看不順眼!&ot;&ot;不過就是舉止親密了些,也不見得兩人怎麼著了。&ot;杜長風完全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qg。舒曼罵了句:&ot;你們兄弟倆都是一樣的貨色!&ot;說完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