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招手,&ot;來啊,就在裡面,我帶你去看'葉冠青'和'丫頭',不遠的,十分鐘就到了。&ot;葉冠語跟呂總管對視一下,跟隨他走了進去。竹林裡溼漉漉的,不時有雨水滴答下來,但空氣格外清冽,竹香四溢。杜長風引著葉冠語和呂總管走在一條蜿蜒的小徑上,林中似有冷冷的薄霧,間或有清脆的鳥鳴。葉冠語還是頭一次走進這片竹林,不由得四處張望。呂總管卻很謹慎,四處張望,留意林中是否有異常動靜,可是除了颯颯的風聲,並不見生人出入。&ot;到了!就是這--&ot;杜長風停在兩根格外粗壯的竹子前,那竹子上隱約刻著字,葉冠語湊近一看,果然是&ot;丫頭&ot;,而另一根竹子上刻著的正是弟弟葉冠青的名字!顯然刻了很久,字跡已經扭曲變形,很模糊。雖然只是一個名字,但那名字彷彿撞進他胸口,&ot;什麼意思?&ot;他只覺心底一陣刺痛。&ot;哦,你還不知道葉冠青是誰吧?&ot;杜長風撫摸著竹gān,歪著頭想了想,&ot;我也記不太清了,只知道這竹子底下埋著一隻天鵝,那隻天鵝是我養的,當時養了兩隻,一隻被我叫做'葉冠青',一隻被我叫做'丫頭',它們形影不離。我每天都看著它們在湖裡游來游去,'葉冠青'特別好動,喜歡飛;'丫頭'呢,就特別愛吃,成天在水糙裡找小蟲子啊小魚吃,吃得多長得也壯,抱著可沉了……&ot;杜長風說著突然打住了,愣愣地看著葉冠語,&ot;你哭什麼,怎麼了?&ot;&ot;沒,沒什麼,你接著講。&ot;葉冠語雙手緊握成拳,身子戰慄,呂總管連忙扶住他,他卻擺擺手,&ot;我沒事,讓他繼續說。&ot;又是一陣雷聲滾過,雨嘩嘩地落下來。杜長風似乎沒察覺下雨了,繼續繪聲繪色地說道:&ot;其實我養著它們是想讓它們生下小天鵝的,可是我沒照顧好它們,'葉冠青'先病,不吃,也不飛,等我找來醫生給它看病時已經晚了,我抱了它一宿,早上天還沒亮它就不動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不久'丫頭'也生了病,那麼多人圍著它,給它治病,它還是沒能活下來,我記得很清楚,它嚥氣的時候,眼睛裡流出了淚水……&ot;&ot;……'丫頭'是誰?&ot;葉冠語聲音發顫,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杜長風解釋道:&ot;'丫頭'就是舒曼啊,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只好叫她'丫頭',把'丫頭'這個名字給了那隻雌天鵝。&ot;葉冠語哽咽:&ot;……你埋了它們多少年?&ot;&ot;讓我想想--&ot;杜長風仰起頭,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ot;有十幾年了吧,你看這竹子都老了,不過這竹子不是我種的,是我哥種的,它怕時間久了我找不到'丫頭'和'葉冠青'埋哪……可是舒曼為什麼要我給她種竹子呢,她活得好好的,種什麼竹子!哎呀,我真是擔心死她了……&ot;杜長風又著急起來,圍著竹子轉圈,直跺腳。他身上的睡衣已經溼透,卻渾然不覺似的,葉冠語知道,這個人的世界已經遠離現實,是一種逃避,抑或是一種迴歸。在杜長風的記憶裡,那段逝去的青chun無疑最美,值得他用一生去回憶,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到過去,彷彿倦了的鳥,終於找到了久別的巢。葉冠語脫下西裝,披在杜長風的身上,吩咐呂總管:&ot;送他回去。&ot;&ot;那你……&ot;&ot;我在這待會兒。&ot;&ot;是。&ot;呂總管的聲音也有些發澀,&ot;那我打電話叫阿來撐傘過來。&ot;說著掏出手機吩咐司機阿來趕緊送傘來,然後又和顏悅色地拉過杜長風,&ot;小杜,我送你回家吧,說不定舒曼已經回來了呢。&ot;&ot;她回來了?&ot;杜長風明亮的眸子望著呂總管,雖然他臉上鬍子拉碴的,但表qg純真,像個迷路的大男孩。那樣善良無助的目光,任誰都無法硬起心腸,呂總管於是也真像哄孩子似地哄杜長風: &ot;可能哦,她或許只是出去玩了幾天,你快回去看看吧。&ot;杜長風猶猶豫豫的,最後終於還是點了頭。目送呂總管攙扶著杜長風消失在小徑深處,葉冠語終於失控,抱著&ot;葉冠青&ot;的竹子,將臉貼著冰涼的竹竿,&ot;冠青……我們原諒他吧,我恨不下去了,怎麼辦,你說我怎麼辦…&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