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朝夕!&rdo;他喚著她,整個人貼緊了她。……早上,連波起得比往常遲。一是週末不用上班,二是因為……連波笑著將朝夕從被窩裡拖起來,&ldo;該起來了,空著肚子睡懶覺,會餓壞胃的。&rdo;&ldo;再睡一會兒,一會兒……&rdo;朝夕呢喃著,翻過身又裹進了被窩裡。連波沒辦法,只好先起來去熬粥,早上喝粥養胃。待煮好了粥,正要下樓去小區門口的早點攤買朝夕愛吃的油條和煎餅,門鈴響了,連波頗有些吃驚,這麼早又是週末,誰會來找他們?平素除了送禮拉關係的,他們很少有客人來,連波一向不喜歡私生活被打攪,也很保護和朝夕的兩人世界,所以才換房子。&ldo;哥,你怎麼來了?&rdo;連波開了門更詫異了,是樊疏桐。&ldo;我路過這裡,上來看看。&rdo;樊疏桐一身白色球衣,像是去打球,或者是剛打完球回來,這是他自他們搬家後第二次登門,第一次是賀新房,跟寇海他們一起來的。他戴著墨鏡,揹著手踱到沙發邊坐下,目光四處搜尋:&ldo;聽說朝夕回來了?&rdo;&ldo;昨天才回來,這會兒還在睡呢。&rdo;連波拿了個菸灰缸到茶几上,&ldo;我剛煮了粥,一起吃吧。&rdo;&ldo;我吃過了。&rdo;樊疏桐不知怎麼顯得有些侷促,只是粗略地掃了幾眼,他就被房間內的家庭氣氛弄得很不自在。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過於溫馨了,窗戶是開著的,滿屋子明亮的陽光,碎花窗簾 在風中輕輕地舞動,窗臺上擺著盆杜鵑花,開得正豔。餐桌上的桌布,沙發上的靠墊,包括茶几上的紙巾盒,無一不是淡淡地碎花,看得出都是朝夕jg心佈置的。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早已不知家庭是何滋味,他自己沒有家,也很少去朋友的家,自己弟弟的家他更是刻意迴避。所以連波結婚後,兄弟兩一直走動得不是很勤,這中間的原因很複雜,他不想說明,連波也不勉qiáng他。在這上面兄弟倆似乎保持著默契,連波從不邀請他到家裡來,樊疏桐也從不主動過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點破而已。兩人坐在沙發上剛聊了幾句,臥室的門開啟了,朝夕穿著睡裙披散著頭髮走了出來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的樣子很是慵懶,站在門口拼命揉眼睛,大約是剛睡醒。客廳的沙發是斜對著臥室的,可以望見半張chuáng,淡米色的被子耷拉在地上,滿室chun光,關都關不住,沒有辦法不讓人聯想,那被子,那chuáng。還有面前的朝夕,因為剛起chuáng臉頰透著淡淡地紅暈,睡眼惺忪的,那種幸福和滿是根本不需要掩飾,他沒有辦法不聯想……&ldo;哥,你怎麼過來了,稀客。&rdo;朝夕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踏著粉色的布拖鞋走過來,&ldo;吃早餐沒有啊?&rdo;&ldo;吃了。&rdo;樊疏桐儘量不讓自己朝臥室那邊看,連朝夕他都不好意思瞟,因為她睡衣的扣子掉了兩顆,chun光乍洩不說,脖頸上還有一道紅印,傻子都知道那是什麼,&ldo;你也是的,一聲不吭地就跑去香港,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任xg?&rdo;他裝出一副兄長的姿態教訓她,臉上的表qg卻極不自然。連波何其敏感,他也看到了朝夕的睡裙不雅,連忙把她往臥室推,&ldo;進去換衣服!像什麼樣子!&rdo;說著砰的一下關上門,&ldo;換好衣服出來洗漱,粥都快涼了。&rdo;待他轉過身,樊疏桐已經起身往門口走了,&ldo;我先走了,約了黑皮去打球。&rdo;他走都不回,背影決絕。&ldo;哥,再坐會兒吧,你難得來一趟。&rdo;連波有些難過。樊疏桐站在門口換鞋:&ldo;不了,你們先吃早餐吧。以後別吵架了,好好過日子,都是大人了。&rdo;&ldo;我們沒吵架。&rdo;連波送樊疏桐到門口,忽然想起來,&ldo;對了,首長要回來了,你知道嗎?&rdo;&ldo;不知道。&rdo;樊疏桐面無表qg。&ldo;說是回來治病,珍姨前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中風的前兆,楓橋那邊醫療條件有限,軍部就安排首長回聿市治療。&rdo;&ldo;中風?&rdo;樊疏桐仰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ldo;唔,老了,到底是老了。&rdo;說完這句話他就進了電梯,朝連波揮揮手,&ldo;回去吧。&rdo;電梯門徐徐合上。……一直到走出電梯,樊疏桐才敢低下頭。他緩緩走出小區,清晨的陽光那麼好,小區內鳥語花香,晨練的,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