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疏桐蹬蹬地奔下樓,氣急敗壞:&ldo;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私闖民宅?&rdo;寇海撓著腦袋訕笑:&ldo;別搞得這麼氣勢洶洶好不好,你又不是母的,還怕我對你xg侵犯?我早上打你電話,你沒接,我挺擔心你的,就過來看看。&rdo;說著起身指著餐桌上的豆漿油條說,&ldo;諾,我給你買的早餐,已經涼了,都快吃午飯了。&rdo;樊疏桐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像打量一個嫌疑犯似的審視著寇海,目光極端的不信任:&ldo;你大一早過來,就是給我送早餐的?&rdo;&ldo;gān嗎這表qg?我給你送早餐很正常吧,都是一家人,互相關心是理所當然的。&rdo;寇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ldo;誰跟你是一家人?&rdo;樊疏桐瞅著他就來氣。&ldo;在我心目中你已經是我妹夫了,怎麼不是一家人?&rdo;寇海的臉皮厚得令人咂舌,討好地跟樊疏桐說,&ldo;待會我請你吃飯,我一哥們剛開了家火鍋店,特正宗,已經訂好了包間……&rdo;&ldo;你還嫌我不夠上火是吧?&rdo;樊疏桐咬牙切齒,懶得理他,自顧拉開客廳的玻璃門,走進院子。下了一夜的雨,滿地都是紫藤蘿的花葉,地面倒是不見積水,上面鋪著鵝卵石,被昨夜的雨沖洗得gāngān淨淨。他踩過那些花瓣,坐到花架下的石凳上,眺望著遠處的觀景臺。初chun的陽光溫暖而明媚,藍天下青山如黛,翻飛的蘆葦掩映著一湖的水雲天光,不時有白色的水鳥掠過葦叢低低地盤旋,那鳴叫分不清是歡喜還是惆悵。這是樊疏桐每天起chuáng必做的事,在院子裡chuichui風看看風景,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ldo;今兒是好天氣,又是週末,我們釣魚去吧。&rdo;寇海y魂不散地又跟了出來,坐到旁邊的石凳上,遞上煙,&ldo;來根?&rdo;樊疏桐懶懶地接過煙,他馬上又殷勤地掏出打火機點上。男人間只要抽上煙,就不會冷場,寇海好像天生不知愁滋味,換句話說就是沒心沒肺,尤其是面對樊疏桐這樣的頑主,那時死乞白賴什麼招都使上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無論如何要把妹妹&ldo;推銷&rdo;給他。而這是要講究技巧的,寇海好歹也是將門之子,有個帶兵打仗當首長的爹,從小耳濡目染,孫子兵法倒背如流,他知道這會兒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採用的是迂迴戰術,曉之以qg動之以理,他就不信憑藉他革命後代百折不饒的頑qiángjg神會拿不下樊疏桐這個碉堡,就算拿不下,用他這三寸不爛之舌也轟垮他。他笑嘻嘻地說:&ldo;哎,跟你說件喜事兒,細毛的媳婦有了!他快做爹了!在我們這一幫兄弟裡,他可是攪他場的女記者,嘿嘿,被我們的黑皮兄弟追上了,這傢伙也忒不地道了,瞞得滴水不漏≈哎喲喂,連黑皮都快有媳婦了,我和燕燕也準備去領證,我說士林,你歲數也不小了吧,是不是……&rdo; &ldo;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再這裡磨磨嘰嘰的,我還有事。&rdo;樊疏桐打斷他,冷冷地瞥他一眼,&ldo;是不是想說英子的事?告訴你,我就兩個字,沒門!&rdo;然後手一揮,&ldo;你可以走了。&rdo;說完gān脆利落地起身回屋。&ldo;噯,士林,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rdo;寇海一看樊疏桐要走,立馬急了,&ldo;做男人怎麼能這麼沒責任感呢,你睡了英子,哪能說算就算了的,英子是我妹妹,我妹妹!不行,這絕對不行!&rdo;樊疏桐轉過身,玩味地瞅著他:&ldo;那依你的意思,我睡一個就要娶一個囉?我睡過多少女人自己都搞不清,如果都娶回家,我三宮六院都放不下……&rdo;&ldo;我呸!你還三宮六院呢!&rdo;寇海見樊疏桐態度堅決,頓時沒了耐心,蹭的一下從石凳上跳起來,&ldo;英子能是外面那些女人可以相比的嗎?她是我妹妹!&rdo;寇海反覆qiáng調這點,&ldo;你睡了我妹妹就得負責!&rdo;樊疏桐眉毛一抬,&ldo;那你要不要登個報,昭告全市人民,就說我樊疏桐睡了你寇海的妹妹?&rdo;他一本正經地搖頭,&ldo;我不介意的,你昭告全天下我都沒意見,看最後名譽受損的是我還是你妹妹。海子,你歲數不小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談戀愛可以將就,婚姻能將就嗎?你確定英子嫁給我就一定能幸福?&rdo;說著走到寇海跟前,瞅著他直皺眉頭,&ldo;你小子,平日挺聰明的一個人,雖然比不上我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