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ldo;我說英子,我才覺得今兒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穿了裙子……&rdo;&ldo;我怎麼就不能穿裙子?我是女人,士林哥,你怎麼老是忽略我的xg別!&rdo;常英不滿地撅著嘴巴,眼睛裡卻含著笑。樊疏桐舉起雙手:&ldo;好好好,是我老眼昏花,不過英子,你至於這麼隆重嗎?你穿成這樣讓我很有壓力……&rdo;&ldo;難得你請我吃頓飯,而且還是在這麼高階的地方,我要是一身警服跑過來,別人還做不做生意了?再說,我也不能給你丟臉嘛。&rdo;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常英打量四周,餐廳佈置得非常有qg調,衣香鬢影的,個個正襟危坐。讓她頗有些不自在,她清清嗓子,不斷調整坐姿,樊疏桐瞅著她就樂,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好很紳士地給她佈菜,東拉西扯的,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寇海的事qg上,要常英幫寇海把戶口本偷出來,好讓他和燕燕登記。常英眼睛瞪得老大:&ldo;啥,我是警察,你讓我去偷東西?&rdo;一如既往的大嗓門,才裝了一會兒的淑女就露餡了,引得旁人紛紛側目。常英連忙捂住嘴巴,壓低聲音:&ldo;你讓我知法犯法?&rdo;&ldo;自己家裡的東西,是拿,不是偷&rdo;樊疏桐的解釋合qg合理。還不忘回憶往事,&ldo;從前你拿家裡的東西不少吧,還記得小時侯你幫我拿你家裡的麥rujg嗎?&rdo;常英撲哧一下,差點噴出滿口的酒,笑得肩膀直聳:&ldo;你還記得啊,士林哥,我可沒少幫你gān壞事,現在怎麼還讓我gān這事啊?我都多大的人了,還偷裡的東西,讓我媽知道了還不給唸叨死。&rdo;樊疏桐笑著給常英斟滿酒:&ldo;你哥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你又不是幫外人。再說事成之後,你哥不會虧待你的。&rdo;&ldo;那你呢,怎麼不成家,你比我哥的年紀還大吧?&rdo;樊疏桐端起酒杯,轉動著杯子,凝視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並不正面回答:&ldo;英子,我好像跟你說過吧,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你還記得嗎?,&rdo;&ldo;為什麼?&rdo;常英問得很認真。她知道他心儀的是誰,可人家都結婚了,他為什麼還不能放下?把自己bi進死衚衕的感覺並不好受,就如她自己。樊疏桐依然轉動著杯子;&ldo;英子,感qg這種事qg真的是段有辦法,如果不是心甘qg願,勉qiáng自己又有什麼意思,那反而會害了別人。一個人的痛苦,一個人承受就夠了,沒必要把另一個人牽連進來,而且,我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對對方負責……&rdo;說著伸起脖子,一飲而盡。&ldo;士林哥……&rdo;帶英聽了這話就眼眶泛紅,她其實生得很好看,圓臉盤,大眼睛,此刻在餐廳燈光的映she下,褪去了平日的風風火火,尤顯得楚楚動人,她嘆道,&ldo;你難道不會後悔嗎?愛得這麼辛苦,卻沒有任何回報,一個人守著這份感qg,你不寂寞嗎?我就常常覺得很寂寞,很無助,可是我跟你一樣,沒有辦法放下,即便將來我被家裡人bi著結婚,還是沒辦法放下……&rdo;&ldo;傻丫頭,你跟我不一樣。&rdo;&ldo;怎麼不一樣?太一樣了!都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一個人,明知道沒有可能,還是惦記著,這人的心啊……&rdo;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ldo;太奇怪了!放進一個人,就再也沒辦法容下別人,也沒辦法將那個人驅逐,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慢慢地想念,雖然寂寞卻也不覺得空虛,反而覺得很充實。這不是矯qg,心裡有個想念的人,本身就是件很滿足的事qg,你不覺得嗎?&rdo;&ldo;英子……&rdo;&ldo;士林哥,我跟你都是這樣的可憐人,來,為我們各自可憐的愛qggān杯!&rdo;常英舉起酒杯,竭力不讓眼底的淚溢位來。&ldo;叮&rdo;的一聲,兩人的酒杯輕碰在一起。也許是相同的心境,抑或是同病相憐,樊疏桐喝到後來已經不省人事,常英也喝得滿臉通紅,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摸出餐廳的。樊疏桐都喝成這樣了,肯定開不了車,常英也是迷迷糊糊,她到底是警察,都迷糊了還知道約束自己,沒有自己駕車,而是打了輛車先送樊疏桐回的公寓,她記不清自己是怎麼把人高馬大的樊疏桐扶上樓的,只知道一進門,兩個人都絆倒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