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壓根就忘了自己是個孕婦。寇海瞅著妹妹直瞪眼:&ldo;你有沒有懷孕啊,假的吧?&rdo;&ldo;開車!哪來那麼多廢話!&rdo;常英惡狠狠地吼過去。寇海的脾氣也很不好,氣咻咻的:&ldo;那你把安全帶給我扣上!&rdo;&ldo;是給童童扣上,不是給你扣上!&rdo;常英簡直就是一混世女魔王架勢。&ldo;桐桐?你,你說誰啊?&rdo;寇海還沒反應過來。&ldo;你外甥的名字。&rdo;&ldo;啥,你叫他桐桐?&rdo;&ldo;是童年的童。&rdo;常英糾正。寇海的嘴巴張成了個o型,一不留神,撞門柱上了:&ldo;你有沒有搞錯,叫這名,你怎麼可以叫這名!童年的童那也是念&lso;tong&rso;,你當別人傻子啊?&rdo;&ldo;你還走不走?&rdo;常英眼一橫。寇海氣得發瘋,猛踩一腳油門,呼啦一聲就開出了院子,常英還好繫了安全帶,不然就撞擋風玻璃上了。&ldo;你找死啊,我還懷著孩子呢!&rdo;常英大罵。寇海也吼:&ldo;我不認這外甥,還童童呢,我呸,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rdo;&ldo;我就要取這名,你管得著嗎?&rdo;&ldo;不要臉!&rdo;&ldo;你再罵句試試?&rdo;兄妹倆正吵得不可開jiāo,常惠茹剛好跟張嬸提著很多東西過來,看見寇海開車出去,忙喊:&ldo;一大早的,你們這是上哪兒?&rdo;寇海沒好氣地回句:&ldo;去投胎!&rdo;&ldo;你,你個死孩子,你說什麼呢,給我下來!&rdo;常惠茹氣得就要去拍車門,寇海又是一腳油門踩到底,跟開坦克似的轟轟地開走了。常惠茹還在跺腳:&ldo;有種你就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rdo;忽然想起常英還在車上,大叫,&ldo;英子,你還懷著孩子呢,你給我下來,他要投胎讓他去,哎喲喂,我怎麼生了這倆混賬孩子喲……&rdo;尾聲九點半,火車站人頭攢動,朝夕焦急地在站臺上等候樊疏桐,每分鐘都看錶,不停地問阿才,他怎麼還不來?他到底會不會趕來?阿才忠厚老實,又不敢說實話,只好搪塞說會來的會來的,反反覆覆就這麼一句話,朝夕看著他就煩。朝夕已經多年沒有乘過火車,對火車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多年前讀大學那會兒,也許是潛意識,還是別的什麼,她對火車站始終有種莫名的心理障礙,每次一站到站臺上,她就qg緒緊張,毫無疑問,十二歲那年被樊疏桐遺棄在火車站的經歷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痛。成年後除非是萬不得已沒有選擇,否則她不會選擇火車作為jiāo通工具。熙熙攘攘的站臺,總讓人想到離別。朝夕害怕離別。&ldo;朝夕!朝夕!&rdo;人群中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聽著聲音很熟。朝夕四顧張望,頓時瞪大了眼睛,之間寇海正朝她飛奔而來,緊隨其後的還有……常英。兩人氣喘吁吁地跑到朝夕的跟前,寇海滿頭大汗,直拍胸口:&ldo;還好還好,我差點以為趕不上了。&rdo;&ldo;你,你們怎麼來了?&rdo;朝夕磕磕巴巴,她不會忘了常英的警察身份。寇海沒回答,往朝夕旁邊左看右看,跑得太急,還在喘氣:&ldo;士林呢?&rdo;朝夕支支吾吾:&ldo;他,他還有事先去處理了,晚點再來。&rdo;常英扶著腰,她懷孕已經四月,腹部已經微微隆起了,竟然還這麼瘋跑,膽子真是大。她也在喘氣,打量朝夕:&ldo;他沒跟你在一起?&rdo;朝夕不擅長撒謊,那樣子就像是做了虧心事,木木地搖頭:&ldo;沒,沒呢。&rdo;&ldo;你們怎麼回事,樊伯伯昨天才過世,你們起碼要等他後事辦完了再走吧,你們是他唯一的親人,你讓別人怎麼想?&rdo;寇海緩過勁來,忍不住數落朝夕。 朝夕低下頭,不吭聲。常英不愧是警察,盯了朝夕數秒,本能地嗅到什麼,她溫和地搭住朝夕的肩膀,像是無意地問了句:&ldo;士林把你一個人撂這,沒說什麼時候回來?&rdo;朝夕的臉愈發白了:&ldo;他說十點他還沒到,就,就讓我先走。&rdo;&ldo;哦?&rdo;常英臉上看不出端倪,可是目光探照燈似的,已經在朝夕身上來回地掃了,&ldo;讓你先走?為什麼讓你先走?你不能等下一趟火車嗎?&rdo;寇海的腦袋瓜子一向靈光,也感覺不對頭,跟常英遞了個眼色:&ldo;哎,我們去給他們買點吃的吧,火車上的東西可吃不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