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如果連波安然無恙,我不會再做他的妻子,因為昨晚我忽然發現,我對他生死的掛念並不是出於妻子的角色,而是出於親人,也許你會說妻子也是親人,可是那不一樣,很不一樣……我跟他完了。&rdo;一句&ldo;完了&rdo;讓她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又自嘲地搖頭,&ldo;不過是一個楊霞,就輕易瓦解了我們的婚姻,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裡,以為我跟他的感qg牢不可破,以為我們可以相攜到老,可美好的夢境在現實中卻不堪一擊,我不想再陷在那樣的夢裡自欺欺人。我惟願他現在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回來後去找楊霞,兩個人繼續生兒育女,這樣就夠了,真的就夠了。&rdo;這麼長的一番話,樊疏桐聽著只覺恍惚,他由衷地笑了:&ldo;朝夕,你這番話,算不算是……給我的希望?&rdo;&ldo;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吧。&rdo;&ldo;我明白了。&rdo;&ldo;你明白什麼?&rdo;&ldo;明白……我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因為我也要給你希望。&rdo;樊疏桐難得說這種文縐縐的話,頗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些話如果不文縐縐地說出來,會顯得他很&ldo;文盲&rdo;。他咧著嘴笑,&ldo;朝夕,我們畢竟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只要對生活還抱有信心,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雖然我是個大老粗,但我這人實在,不會拐彎抹角,不會故弄玄虛,我相信你早晚會愛上我的。&rdo;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靠,裝一會兒斯文都不行,gān嗎說這麼直接?不想朝夕絲毫沒有嫌惡的意思,她亮晶晶的眼睛裡閃過迷離的笑意,聲音低微:&ldo;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就想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我不敢肯定我是否會愛上你,但我可以肯定,我已經接受了你,我願意跟著你。&rdo;&ldo;……&rdo;&ldo;我沒有別的選擇了,兜了一大圈,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始終是你站在我身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rdo;&ldo;……&rdo;&ldo;我並不是鐵石心腸。&rdo;&ldo;……&rdo;樊疏桐瞪著眼睛,很簡單的話琢磨起來不知怎麼很費力,他一向自詡聰明,可就在這事上有些反應遲鈍,待反應過來了,他霎時就激動了,抬起手,又放下,不知自己該如何表達,&ldo;朝夕,我,我……&rdo;他手足無措得像個孩子,明明想繼續憋一句斯文點的話,不想冒出來的是:&ldo;我可以吻你嗎?&rdo;朝夕頓時哆嗦起來,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樊疏桐在心裡直抽自己,怎麼就不能忍忍!這麼久都忍了,gān嗎急於一時!可是他忍不住,也不想忍,因為他不知道今天過後還有沒有機會。他完全是聽命於本能地向前邁進一步,遲疑地伸出手去,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她掙扎著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目光婉轉哀傷,他的心一軟,終於俯身吻了下來。朝夕哆嗦得更厲害了,他更緊地箍住她,吸吮著她柔軟的嘴唇,很輕微,很細緻地吻她,慢慢地,將舌尖探入。她的唇畔有很好聞的清淡的香氣,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尤其是她忽然回吻他的時候,他渾身像遭了電擊似的戰慄起來,更緊地抱著她深吻,步步緊bi,她不堪重心偏移本能地倒退,一直退到了沙發邊。他就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兩人一起深深地陷了進去。柔軟的沙發讓他得以更舒展地吻她,撫摸她,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滿足於她的唇,慢慢移至脖頸、耳垂,最後扯下她的胸衣,滑向她的胸口。她輕哼一聲,麻痺的快意讓她的意識徹底混亂,她隱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任由著兩個人越來越混亂,最後徹底失控。因為是夏天,都穿得很少,朝夕的藍色雪紡裙輕易就被他扯下丟到了一邊,他自己更是三下五除二,飛快地退掉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她過於緊張,肌rou緊繃,而且很痛,痛得她直吸氣,他輕聲哄她,要她放鬆,並刻意控制了自己的節奏。汗淚jiāo織的親暱中,兩人一起抵達了巔峰,他戰慄著,許久許久,沒有動彈,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或者正在死。而他,竟然心甘qg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