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有這句話就夠了,至少不需要用麻袋捆她去見鄧鈞了。到了家,已經快開飯了,阿姨連忙從樊疏桐的手裡牽過朝夕去廚房洗手。陸蓁詫異地看了眼樊疏桐,似乎還不大樂意樊疏桐牽朝夕。連波和樊世榮都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連波說:&ldo;哥,快坐下,就差你了。&rdo;樊疏桐在樊世榮的對面坐下,看看老子,又看看後媽,嘴角難得地露出笑容:&ldo;對了,我剛剛在門口碰到一個人。&rdo;他把目光對準陸蓁,&ldo;說是你的親戚。&rdo;&ldo;我的親戚?&rdo;陸蓁愕然。&ldo;沒錯,但警衛不放他進來,我把他安頓在招待所了。&rdo;陸蓁一臉茫然,似乎一時還想不起哪個親戚會來這找她。自從當年生下朝夕遠走他鄉,她就跟家裡斷了行走,只有一個哥哥偶爾還通下信,但絕對不會來這找她,有什麼事哥哥肯定會在信裡說的。會是誰呢?樊世榮聽聞陸蓁的親戚來了,馬上跟兒子說:&ldo;既然是親戚,就應該邀請人家來家裡嘛,大老遠的,來一趟多不容易。&rdo;說著jiāo代連波,&ldo;吃完飯你去趟招待所,把人領回來……&rdo;陸蓁還在想是哪個親戚找她。樊疏桐唯恐天下不亂,笑著跟老爸說:&ldo;父親,您知道他是誰嗎?&rdo;剛說完,朝夕洗完手跑了出來,樊疏桐還沒說,小朝夕倒先兜了出來:&ldo;我知道!是我的親爹來了‐‐&rdo;一家人目瞪口呆。陸蓁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ldo;說,說什麼呢。&rdo;&ldo;他叫鄧鈞,說是朝夕的父親。&rdo;樊疏桐見狀也不賣關子了,笑得合不攏嘴,還不忘添油加醋,&ldo;那位鄧大哥說,他大老遠的來就是想見你,他找了你很久,很懷念你們在一起的時光。&rdo;說著拿眼睛瞟樊世榮。還用說?樊世榮的臉就像是從冰窖裡凍過的,但他到底見過世面,隨即恢復常態,端著碗看了下陸蓁,說:&ldo;那你抽空過去趟吧。&rdo;說完埋頭扒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樣的,夾菜,塞進嘴裡,咀嚼。 一桌的人全看著他吃。偌大的餐廳就聽見他一個人咀嚼的聲音。樊世榮在樓上樓下踱步子的時候,樊疏桐就坐在沙發上啃蘋果。他笑眯眯地看著父親佯裝沒事,但分明又坐不住的焦急樣子,心裡覺得特痛快。陸蓁去見鄧鈞了,樊世榮能不急嗎?當然,是他批准陸蓁去見的。他可以不批准,但如果他不批准,就顯不出他的大將之風。堂堂一個司令,還能怕了一個地方上百姓搶走老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何況他批准陸蓁去見舊qg人,是派了警衛跟著的,陸蓁能跑哪兒去?但不知道為什麼,樊世榮就是坐立不安,不時看錶,當初在戰場上攻敵人碉堡的時候他也沒像現在這樣急過,他是常勝將軍呢,從容不迫運籌帷幄,何曾這麼失魂落魄過?陸蓁去見鄧鈞的時候,樊世榮的一個部下來彙報工作。樊世榮將那個部下帶到了樓上書房,似乎是為了避開&ldo;看戲&rdo;看得正起勁的兒子。樊疏桐鬼jg似的,當即察覺父親有名堂,於是踮起腳湊到書房門口。果然聽到部下在裡面彙報:&ldo;首長,資料都在這兒,您過目。&rdo;樊世榮顯然在翻閱資料,半晌沒有吭聲。過了很久,樊疏桐才聽到父親說:&ldo;這小子家境不錯啊,資料準確嗎?&rdo;部下答:&ldo;這是當地組織部報上來的,絕對無誤。鄧鈞的父親是z市的市委書記,母親在當地婦聯工作,鄧鈞畢業於中南地質學院,畢業後分配在h省地質勘探隊,75年4月被派駐y市思鄉縣上坡鎮執行水庫勘探任務,同年11月結束任務回到省城。第二年被保送至北京讀研究生,畢業後留在北京……&rdo;樊疏桐躲在門外差點笑出聲,原來老頭子是去摸人家的底了。樊世榮聽到部下的彙報,似乎稍稍放下心:&ldo;還好,不是社會上烏七八糟的人,也算是根正苗紅,父母都是地方gān部,這小子在北京讀書就業,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rdo;停頓了下,吩咐部下,&ldo;馬上給我聯絡北京方面,把他派去新疆吧,那裡正在搞建設,需要他這樣的人才……&rdo;樊疏桐目瞪口呆。好毒的一招啊,老頭子竟然要把鄧鈞派到邊疆!樊疏桐沒有去過新疆,但在南沙時連隊裡就有新疆來的戰友,那可是寸糙不生的荒原之地,鄧鈞一旦被派去,只怕這輩子都回不來了。樊世榮斷不會讓這個心腹之患可以隨時來g市,打擾他和陸蓁的幸福生活。這下輪到樊疏桐著急了,因為鄧鈞若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