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只能這樣相互怨恨,詛咒對方永世不得超生?算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自己都放棄了,他如何救得了她,只要她不傷及連波,她就是現在吊死在他面前他也管不了了,可是她還這麼年輕啊,花兒一樣,還沒來得及綻放就提前枯萎……這麼想著,他站在了門口,都握住把手了又忍不住回頭,靜靜地看著她說:&ldo;你還太小,對這個世界對人xg都沒有足夠的認識,我只能等你長大,等你明白真正的愛與力量我再來跟你談救贖的事吧,是我害的你這沒錯,所以我一定會救你,但不是現在。&rdo;這話的意思也許不是給她希望,而是給自己希望吧,即便有時候他比她還想死。他開啟門走了出去。剛下樓,連波就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滿頭大汗:&ldo;朝夕呢,她回來沒有?&rdo;他的樣子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找不到似的,見著樊疏桐就拽著問,&ldo;有沒有看到朝夕,我去學校接她沒接到……&rdo;樊疏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ldo;回來了,在樓上。&rdo;連波拔腿就往樓上奔,一邊跑一邊喊:&ldo;朝夕,朝夕……&rdo;樊疏桐只覺洩氣,都迷成這樣了,就算那丫頭不蠱惑,他只怕也已經走火入魔。樊疏桐深知連波的稟xg,從小就死心眼,認準什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從小他就喜歡朝夕,為此還記恨哥哥這麼久。樊疏桐心想,或許是他錯怪了朝夕吧,這明擺著是這小子死心塌地心甘qg願地付出,一個人一旦被迷了心竅,誰都奈何不得。朝夕的腹痛越來越嚴重,發展到後來竟然腹部痙攣,甚至是出血。她忽然心裡有些明白了,隱隱約約,又不能確定。當連波執意要帶她去醫院檢查時,她拒絕了,怎麼都不肯去,寧願晚上疼得在chuáng上翻滾也不吭聲。她原本是要瞞住連波的,但她的飲食起居都是連波照顧的,整天在一塊兒,想瞞都瞞不住。連波很著急,好話說了一堆,就差沒拖她去醫院,她就是不肯去。朝夕不去的原因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不單單是抗拒做婦科檢查這麼簡單,她害怕,非常的害怕……有一次她試探xg地問連波:&ldo;連哥哥,你對將來的媳婦有什麼要求嗎?你這麼優秀,一定要求很高吧。&rdo;連波當時還不好意思,支吾著說:&ldo;沒什麼要求,只要她善良純潔就可以了。&rdo;末了,又補充一句,&ldo;就像你一樣。&rdo;朝夕當時的感覺就像是被摑了一耳光,她純潔?(6)後來她再也不敢問這樣的話題,倒是那次聽他和蔻海他們聊天時,她更加確定連波在感qg上是個絕對潔癖的人,而且非常保守,用蔻海的話說,可以去當修道士。那天是在院子裡的花架下,連波和蔻海下棋,細毛觀戰。話題是細毛先引出來的,細毛問蔻海:&ldo;聽說你最近jiāo了個很正點的馬子,什麼時候帶過來給兄弟們瞧瞧?&rdo;細毛興許是港片看多了,別的沒學會學了很多港話,什麼馬子,正點,靚妹,老大之類的,而且很善於運用到實際語言中。比如他現在見了樊疏桐再也不叫士林了,改口叫&ldo;老大&rdo;,樊疏桐很反感他這麼叫,他死沒記xg,見了面還是照叫不誤。蔻海呢,的確是jiāo了個女朋友,長得很清純,是個大學生。家境不太好,是縣城的,家裡姊妹七八個,父母也都沒有工作,靠在市場賣魚為生,據說還有個長年癱瘓在chuáng的母親。但是這丫頭很爭氣,考上g大後自食其力,一邊讀書一邊勤工儉學,很讓蔻海欽佩,他一向務實,不注重外表,看重的是內在。偏巧他女朋友不僅自立自qiáng,xg格溫順,模樣還很漂亮,更讓蔻海傾心了,如果家裡不反對他準備等女朋友畢業了就結婚的。蔻海這個人不僅務實,還很認真,無論是工作上還是感qg上,一旦投入進去就百倍地上心,他不像連波那麼感xg,活在理想世界裡,也不像樊疏桐那麼混世,對什麼都不在乎,當然更不像細毛黑皮他們那樣就想著賺錢泡妞,蔻海的人生目標是成家立業安分守己,踏踏實實過日子。但他斷然沒想到他和女朋友的事遭到了家裡的反對,常惠茹對兒子找了這麼個女朋友大為光火,說是思想複雜目的不純,誰知道這丫頭看上的是蔻海還是蔻海的家世背景。蔻海聞言更為光火,頂撞他媽說,別以為你兒子是什麼王子,就是王子也可以找平民,再說蔻家的家世背景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政委嗎,黨和人民養著的,他找個平民完全是響應黨的號召下基層,體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常惠茹給氣得,就差沒趕兒子出家門,但老常同志到底是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