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樊疏桐,於是又追到了這輩子,即便做不了qg人也要做兄弟,樊疏桐看著連波就想起上輩子對他的虧欠,能不心軟嗎?&ldo;你丫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do;樊疏桐當時就笑罵,大家都當是玩笑。連波當時卻很認真地說:&ldo;我跟我哥的確上輩子就認識,是不是一對兒不知道,但這輩子我還真是追著他來的,我媽帶著我嫁給樊伯伯,見到哥的第一眼,我就認定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他……&rdo;可是,現在怎麼就成了這樣的局面,一個是這世上最讓他心軟的人,一個是他這輩子最恨又最放不下的人,他該如何面對? (5)每天,樊疏桐都看到連波為朝夕忙前忙後,接送她上學放學,輔導她功課都不說,他們似乎有講不完的話,吃完晚飯連波就進朝夕的房間督促她做功課,有時候他們是背單詞,有時候是在朗讀,時不時地會從房間裡傳出朝夕的輕笑。樊疏桐每每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和從門fèng中透出的燈光,就覺得自己被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而那時候他多半是跟父親在樓下客廳看電視,能看啥呢,不是新聞聯播,就是軍事頻道,樊世榮自己看自己的,也不跟兒子說話,樊疏桐除了跟珍姨偶爾搭幾句訕,一點意思都沒有。於是就gān脆找蔻海他們玩,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每晚都在蔻海那裡打牌到深夜,回來的時候,朝夕的房間還亮著燈。快高考了,朝夕的複習很緊張,每晚都複習到深夜。而無論朝夕多晚睡,一定是在連波安頓朝夕睡了之後,樊疏桐才會睡。那天,樊疏桐又去蔻海家打牌,可是明顯的心不在焉,qg緒不佳。蔻海看出他有心事,隨口問了句:&ldo;失戀了?&rdo;&ldo;失戀個屁,我都當了兩年和尚了。&rdo;樊疏桐抽著煙,眉頭緊蹙。蔻海撲哧一笑:&ldo;這才真的是屁話,你要能當和尚,我就可以馬上去西天取經。&rdo;樊疏桐眼神飄忽,愣愣地看著蔻海,知道他們都不會信他已經失去功能兩年,他當了兩年的太監!&ldo;還是為朝夕煩心?&rdo;蔻海一邊摸牌,一邊自顧說,&ldo;那丫頭可刺得很,別說你了,我都不敢跟她多說話,就覺得她那雙眼睛跟個貓眼似的,時刻警惕著,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刺到。&rdo;&ldo;炸彈!&rdo;細毛甩下四張a,瞥了眼樊疏桐說,&ldo;我琢磨著,士林是……是吃醋吧,連波跟朝夕明擺著是一對兒……&rdo;樊疏桐狠狠瞪過去。&ldo;別,別,開玩笑,我開玩笑還不成嗎?&rdo;細毛從小就怕樊疏桐,訕笑著舉起手。蔻海也笑了起來,試探道:&ldo;士林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朝夕呀?別不好意思,朝夕那麼漂亮,我們看著也喜歡啊,雖然年紀還很小,可馬上就要讀大學了,如果有可能我們也會幻想,問題是有連波在前,沒我們什麼事……&rdo;&ldo;不玩了!&rdo;樊疏桐甩下牌,沒了興致。細毛見狀也放下牌,岔開話題:&ldo;呃,奇怪呢,黑皮這小子死哪兒去了,可有一陣子沒見他了。&rdo;&ldo;黑皮啊,自從深圳回來,整個人都變了。&rdo;蔻海目光又瞟向樊疏桐,&ldo;我說士林,你沒怎麼著黑皮吧,他回來後隻字不提你,我們問他有關你的qg況,他還跟我們急。去年年底碰到他,說是在做買賣,還說今後會比你還有錢……&rdo;細毛說:&ldo;做個屁的買賣,我還不知道,他是跟著一幫人在搞傳銷呢,就賣……賣那個什麼搖擺機,還要我也入夥,拉我去上課……&rdo;&ldo;傳銷?&rdo;蔻海愕然,&ldo;黑皮也在搞這個?這玩意合不合法啊?好像到處都聽人在講這事,我們單位好幾個阿姨大姐都在搞這個,一天到晚講這玩意如何發財,我不聽就拾掇我買東西,不信你問我媽,我家廚房裡洗碗的,拖地的,抹玻璃的,包括洗衣服的都是同事推銷的,不買都不行,面子上掛不住……&rdo;樊疏桐狠狠抽了口煙:&ldo;黑皮如果露面,你們見到了,就跟他說聲,就說我約他,把我電話給他。&rdo;&ldo;為啥?&rdo;&ldo;不為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