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不起。&rdo;我意識到自己出了洋相,拿手擋住臉,無地自容。陳錦森站起身,也回過了神,又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樣,&ldo;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好抱歉,我真沒想到會把你弄哭。進去吃飯吧,你還沒吃飯的,你比我上次見到時還瘦。&rdo;我順從地跟隨他回餐廳。可是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從大堂的電梯裡走出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個個面容冷峻,氣度不凡。我一眼就認出了走在中間的那個男人,一身藏青色西服,jg致的無邊眼鏡,目不斜視,步履穩重矯健,那王者之風的氣場一下把他身邊的人比下去了,無論他說什麼,簇擁著他的那些人都唯唯諾諾地點頭,顯然是他的手下。我驚得要跳起來,祁樹禮!已經無路可逃了,y謀嗎?怎麼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見到他?他待在西雅圖好好的,跑來這裡做什麼?收拾我?太誇張了,完全不可信,根本不是什麼見鬼的奇遇,又是命運的故技重演,我的腳跟像粘在了地板上,完全動彈不得。他也看到了我,停住腳步站在那裡,像個冷酷的殺手,目光毫不留qg地殺過來,不給我任何生還的餘地。我目瞪口呆,搖搖yu墜,頃刻間手足冰涼…… 我是個不祥的人(1)&ldo;沒錯,我就是來收拾你的!我先收拾你再收拾耿墨池,你們兩個是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人,別想我會手下留qg,做夢!你們毀了我的一切!殺死我的孩子,你難道還想好好地活在這世上嗎?他是快死了,不用我費多大的勁,不過聽說他買了墓地,準備將來和你同葬,休想!只要有我祁樹禮在,你們就別想躺到一起!哭什麼,你以為還是當初,你的一滴眼淚就可以粉碎我所有的防備?白考兒,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qg分可言,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難過。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祥,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想我祁樹禮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你手裡……&rdo;他狠狠地說著這些話,表qg決絕,如果他手中有把匕首,沒準就已經捅過來了。而我沒有任何還擊的機會,只能怔怔地看著他。咖啡廳裡不斷有人進出,音樂聲很低,是tio tolkki的那首《are you the one》,歌聲悽婉纏綿,雖然動聽,卻透著深深的哀痛和無奈。are you the one?(你是他嗎?)the traveller ti who has e(進入我生命的陌生人。)to heal y wounds to lead to the sun(治癒心傷,播撒陽光。)to walk this path with until the end of ti(結伴走在生命的小路上。)are you the one?(你是他嗎?)who sparkles the night like fireflies(螢火蟲般流彩的目光。)eternity of eveng sky(對視,在永恆的夜空。)facg the orng eye to eye(直至晨曦來臨。)are you the one?(你是他嗎?)who&rso;d share this life with (與我共度此生。)who&rso;d dive to the sea with (與我在深海偎依。)are you the one?(你是他嗎?)who&rso;s had enough of pa(受盡創傷。)and doesn&rso;t wish to feel the sha,anyore(不願再心傷。)are you the one?(你會是他嗎?)淚水忽然湧出眼眶,在這樣的時空聽到這樣的音樂。茶杯裡的熱氣嫋嫋升起,我別過臉看著窗外,隔著大玻璃窗子,外面是川流不息的車和匆匆趕路的人,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孤獨的異鄉人如此心傷。外面明明是烈日,卻恍然感覺比冬天還寒冷,我捧著杯子從裡到外都在顫抖。祁樹禮根本無視這些,長長地吐出一口煙,語氣中難掩霸氣:&ldo;想知道我怎麼收拾你嗎?想知道嗎?&rdo;我沒回答,低下頭用吸管攪著杯中的玫瑰花茶,像是自言自語:&ldo;我,我原本是想把那個孩子生下來的,我知道那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做母親的機會。&rdo;&ldo;是嗎?那你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你明明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rdo;他用手指激動地敲著桌子,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ldo;我怕他……受不了……&rdo;&ldo;哦,原來如此,說到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