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搖晃起來,重疊,晃動,我抓著他的肩膀,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漸漸遠離我的聽力範圍。我癱在他懷裡如一團棉,乏力得就要睡去。我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ldo;如果他恨我,那正是我要的,如果你難過,那不是我想看到的,高興點,cathy,終究你會感激我這樣的安排!&rdo;you jt faded away(你還是逐漸衰弱下去。)you spread your gs you had flown(你已經展翅飛離。)away to thg unknown(離開我去到那未知的地方。)wish i uld brg you back(我希望能把你帶回來。)you are always on y d(我一直惦念著你。)about to tear yself apart(為我與你的分離而哭泣。)you have your special pce y heart(你在我心中有特別的意義。)always heaven is a pce nearby(天堂一直很近。)and even when i go to sleep(即使我睡著了。)i still can hear your voice(我仍然能聽到你的聲音。)and those words(你的那些話語。)i never will fet(我從未忘記。)《a pce nearby》的歌聲又在耳畔響起,在做夢?我努力睜開眼睛,不是做夢,窗外恍惚的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很清晰,我聽到是有人在樓下放音樂。我睡得很沉嗎?也沒有喝酒,為何覺得全身乏力?我晃晃腦袋,從chuáng上爬起來,又是新的一天,我能沐浴到這真實的陽光,他呢?心裡猛地一抽搐,墨池!環顧四周,新房裡空無一人,大紅的喜字貼在梳妝檯上,chuáng頭的鮮花傾吐著芬芳。但是人呢?我開啟房門,音樂聲更近了,就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米蘭,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看上去像尊雕像。她聽了一夜的音樂嗎?她也喜歡lene arl的這首曲子?應該是喜歡的,因為她仰起臉看我的時候,臉上隱約還有淚痕,呆呆的,好半天她才說:&ldo;你終於醒了。&rdo;&ldo;人呢?都上哪去了?&rdo;我連鞋都沒穿就疾步下樓,&ldo;frank也沒看到,我還等著他送我去醫院呢,也不知道墨池現在怎麼樣了。&rdo;&ldo;你不用找他,他現在就在醫院。&rdo;米蘭說。&ldo;他去醫院怎麼不叫醒我?糟糕,墨池!&rdo;我說著就要往門外衝。&ldo;考兒!&rdo;米蘭叫住我,&ldo;你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rdo;&ldo;哎呀,什麼話不能待會兒說啊,我現在要趕去醫院!&rdo;&ldo;考兒!&rdo;米蘭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差不多是呵斥的語氣,嚇得我轉身瞪大眼睛盯著她,直覺,可怕的直覺,毫無徵兆地席捲而來。就在那一刻,我在米蘭的臉上看到了我最不願意面對的結果,我喘息著,幾乎不能呼吸。&ldo;在你去醫院之前,有件事qg必須告訴你。&rdo;米蘭走過來,拉起我到沙發邊上坐下,&ldo;你要勇敢地接受現實……&rdo;我沒有看米蘭,腦袋開始發暈,渾身篩糠似的抖起來,比外面晨風中的樹還抖得厲害,明明是在室內,耳邊卻似狂風呼嘯,飛沙走石,這次就不是曠野了,而是感覺置身一片淒厲的荒漠。 誰能讓愛qg不朽(4)&ldo;你冷靜點,事qg已經發生了,誰都沒有能力去阻止……而且,事qg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是這樣……&rdo;米蘭自己也語無倫次起來,盡力想讓自己的表達清楚些,&ldo;你也許不知道,根本就沒有人給耿墨池捐贈心臟,這一切都是個謊言,當然,是善意的謊言。但……那個絕症病人卻是存在的,他就是……祁樹禮……&rdo;轟的一聲巨響,天崩地裂,震得我兩眼發直,四周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我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瞅著米蘭,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米蘭亦看著我,低低說:&ldo;他得了肝癌,而不是什麼膽結石,已經是晚期,根本沒得治了,除非移植新的肝臟,或者這種可能xg也很小,因為確實沒得治了,癌細胞已經擴散……但耿墨池的肝臟是健康的,正好他們的配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