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份愛還真像那座亙古的瑞尼爾雪山,已經具有昇華的意義,無論結果如何在我心裡已經永恆。一直到半夜,耿墨池才在疲憊中昏昏睡去。這時電話忽然響了。祁樹禮打來的。&ldo;你是怎麼回事啊,cathy?怎麼一直不給家裡打電話?你媽今天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問你出了什麼事,我剛從加拿大回來,不知道怎麼跟她說。&rdo;&ldo;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rdo;我的態度很冷淡。&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該時常跟父母報個平安,要不他們會著急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rdo;祁樹禮在電話裡很溫和,也很客氣,忽然又說,&ldo;對了,你媽給你寄了中藥過來,一直丟在這裡,你抽空拿過去吧。&rdo;&ldo;中藥?&rdo;&ldo;是啊,中藥,好大一袋,不知道gān什麼用的,你媽沒給你說嗎?&rdo;&ldo;沒,沒什麼,就是調養身體養顏的。&rdo;我搪塞。正準備掛電話,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我抓著電話激動得語無倫次,&ldo;我,我明天就過去,明天就給我媽電話……&rdo;第二天一大早,趁著耿墨池還在睡,我去了趟祁樹禮的家。朱莉婭開的門,顯然剛醒,看到我很驚訝。我沒管她,徑直走進屋,直奔電話。祁樹禮剛好下樓,看到我也很驚訝,他還穿著睡衣,&ldo;怎麼這麼早呢,cathy?&rdo;&ldo;哦,我怕我媽著急。&rdo;&ldo;嗯,你還知道她會著急啊,趕緊給她打吧。&rdo;我在打電話的時候,祁樹禮一直坐在旁邊看著,聽我喋喋不休地跟我媽jiāo代事qg,臉上的表qg變幻不定。一個電話打了四十分鐘才結束通話。祁樹禮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眼神複雜。&ldo;他……怎麼了?&rdo;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他詢問耿墨池的病qg。&ldo;很不好,昨天折騰了半宿。&rdo;我愁眉苦臉地說,&ldo;所以我才想給他換種方式治療,用中藥試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比吃西藥少些痛苦。&rdo;&ldo;你瘦了很多。&rdo;他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目光溫柔地撫摸我的臉,&ldo;不過眼睛很有神采,該是愛qg的滋潤吧?&rdo;&ldo;frank!&rdo;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睡袍的長髮女孩站在樓梯口,顯然是剛起chuáng,光著腳,非常年輕,頂多只有二十歲上下。面板水嫩嫩的可以掐得出水,瓜子臉單鳳眼,談不上很漂亮,但卻很有東方韻味,清純可人。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倒是祁樹禮很鎮定,不慌不忙地給我介紹說:&ldo;阿芷,跟我從加拿大過來的。&rdo;我有些尷尬,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跟那女孩打招呼:&ldo;你好,阿芷。&rdo;&ldo;你是誰?&rdo;女孩面容清秀,卻很不客氣。祁樹禮連忙解釋:&ldo;她是……&rdo;&ldo;我是他侄女。&rdo;我搶著說,滿臉堆笑。這樣很好啊,他終於有自己的女人了,雖然年輕得離譜,不過總歸是好的開始。祁樹禮瞪了我一眼,想反駁已經不可能。阿芷走下樓,上下打量我,好像有點不信,&ldo;我怎麼沒聽他提過?&rdo;&ldo;我剛從國內過來的,跟我男朋友住在船上。&rdo;這話起了作用,確切地說是後面那句話起了作用,阿芷清純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ldo;真的嗎?太好了,我還擔心來這邊太孤單呢,看來是多慮了,以後有伴了,frank你早該跟我說的。&rdo;祁樹禮意味深長地瞅了我一眼,沒說話。出門的時候,他送我。&ldo;多大了?&rdo;&ldo;十九歲。&rdo;&ldo;行啊,老牛吃嫩糙。&rdo;&ldo;不要這麼說好不好,很偶然在那邊碰到她,蠻談得來的,就帶過來了,讓她到這邊讀書。&rdo;&ldo;哦,她還在讀書啊?&rdo;&ldo;當然,這個年紀肯定是要讀書的。&rdo;&ldo;看上去很不錯,好好待她,你會幸福的。&rdo;說這話時我已經出了花園的柵欄門,他站在裡面,我站在外面,正準備轉身走,他忽然在後面扔了句話過來,&ldo;cathy,你不覺得她跟你很像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