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鐵面無qg地把他往樓上推:&ldo;不行不行,這是上頭的指示,是命令,任何人都必須無條件執行!&rdo;居委會大媽跟小夥子說:&ldo;就一個星期,你堂客還會跑了不成?&rdo;小夥子幾次衝關不成,站在樓道里號:&ldo;哎,樓上的掃帚星,你害我娶不成媳婦,你他孃的遲不非典這時候非典,我冒得罪你撒,你咯不是害我!你個掃帚星!&rdo;樓下的人一陣鬨笑。&ldo;怎麼辦?&rdo;祁樹禮站在門口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板著臉:&ldo;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遲不來早不來非要這時候來,活該你!&rdo;祁樹禮懊喪得不行:&ldo;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下午還有個跟日方的重要談判,兩億元的生意泡湯了,你說我急不急。&rdo;我瞪大眼睛:&ldo;兩億元啊?&rdo;&ldo;可不是,談判耗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定下今天下午籤合同的。&rdo;&ldo;那你真夠背的啊。&rdo;這時候我已經沒法對他發火,可憐的人兒,就為了來看我,兩億元的訂單飛了,我哭喪著臉問,&ldo;剛才樓下大媽說,我們要在這隔離多久?&rdo;&ldo;七天。&rdo;&ldo;幾天?&rdo;&ldo;七天。&rdo;我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七天,我要跟祁樹禮關在這屋子裡七天!生活果然是沒有最戲劇,只有更戲劇,看來我真要去找五一廣場天橋下的胡瞎子算一卦,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qg,為何背時背到了家。但既已成事實,我不得不冷靜面對了,反正有樓下那幾個大媽看著,我就是長了翅膀也甭想飛出這棟樓。祁樹禮倒真像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就恢復鎮定,一方面打電話通知屬下有條不紊地安排工作事宜,一方面通知秘書給他送來換洗衣服和日用品,並安排每日送餐。我一聽說他安排的都是五星級酒店的外送,立即對他態度好了許多,瞧著他也順眼多了。 而我這邊也忙不迭給熟人朋友通報被隔離的qg況,個人的反應不一,老崔接到電話後第一反應就是:&ldo;那你的節目怎麼辦?&rdo;&ldo;那我就不知道嘍,您要是能說服樓下的大媽放我出去,我很願意盡忠職守。&rdo;說這話時我掩嘴偷笑。阿慶接到電話對我的遭遇深表同qg:&ldo;作孽哦,那你要什麼東西,我給你送去。&rdo;她得知我是跟一男的同時關在一起,八婆的底子又來了,連忙問:&ldo;是誰啊?多大歲數?結婚了沒?人品怎麼樣?那你可要小心點,晚上睡覺記得要將門反鎖。&rdo;小寶最欠揍,接到我的電話連聲驚呼:&ldo;啊呀咧,白姐,你中彩噠,帶薪休假一星期,咯好的事我怎麼碰不上羅?&rdo;後來很多人問我那七天怎麼過的,其實還好,沒有我想象中的糟。一是因為我仔細觀察了祁樹禮,雖然他也穿著名貴的西服,但他貌似沒有某人的假正經,他是真正經,非常非常紳士,連手指頭都沒碰我一下;二是得力於他的那幫屬下,吃的用的盡數送來,一日三餐,都是城裡最好的酒店外送的最好的美食,還有昂貴的紅酒,新鮮的水果,甚至連我愛吃的冰淇淋和甜點也會每日送到。所以那天當阿慶他們在辦公室吃盒飯時得知我在家裡喝鮑魚湯,一個個在電話裡怪叫,我聽見小寶在哀號:&ldo;沒天理啊,我也要被隔離,我現在就要被隔離,你們誰把我隔離……&rdo;旁邊有人接過話:&ldo;崔臺說了,羨慕白考兒的可以自行去廁所隔離,想隔離多久就隔離多久。&rdo;我一口鮑魚湯全噴了出來,剛好就噴在坐對面的祁樹禮身上,可憐他的天價襯衣。&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我忙起身抽紙巾。&ldo;沒事,我自己來。&rdo;祁樹禮好脾氣地自己拿紙巾擦,一點不悅都沒有。他真是好脾氣。雖然我認識他也有兩三年了,可是對他這個人並沒有太深的瞭解,就覺得他是那種典型的jg於算計的商人,任何時候看到他都是西裝革履衣線筆挺,不苟言笑,身邊總簇擁著一群隨從,貴胄jg英的派頭彰顯無疑。除了耿墨池那個自大狂,祁樹禮是我所認識的人裡最有氣場的,哪怕是他不說話,揹著手往那兒一站,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就會透過空氣鎮住身邊的人。可是在隔離的這段時間裡,祁樹禮脫了西裝,每日都穿著休閒舒適的家居服在我眼前晃,讓我總沒辦法將他跟那個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祁總裁聯絡起來,我不得不承認,沒了西裝的束縛,他顯得閒適親和多了,溫和妥帖得彷彿冬日的暖陽,連笑容都那麼與人無害。隔離的頭天,他還稍有些侷促,處處小心翼翼,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