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墨池當然不知道我的心中在翻江倒海,也許是裝作不知道吧,我也是他qg敵的妻子呢。他顯然是熟稔此道的,手忙腳亂了一陣,見火候已到,不由分說就拉起意識模糊的我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此君很不客氣,甚至是有些霸道,從酒吧裡一出來,也不問我住哪,直接把我塞進車裡帶回了家。兩個醉醺醺的男女突然獨處一室,酒立即就醒了不少,再到浴室經熱水一衝,我的意識回來了,赤身o體地站在陌生的浴室裡,很費勁地在想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還沒等我想明白,耿墨池一身酒氣不請自入,他的突然闖入讓我本能地抓東西遮掩身體,結果越急越亂,反而什麼也沒遮住。耿墨池這時候已沒了清醒時的溫文爾雅,不屑地說:&ldo;別遮了,不就是沒穿衣服嗎,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你也不是沒在男人面前脫過衣服,都別裝了,既然跟我回了家,該gān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才對。&rdo;我當然知道該gān什麼,這個時候我已經無力反抗什麼了,當他把我抱到洗臉檯上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但也就是猶豫了一下,隨即就被一種自nuè的快感麻痺了所有的神經……可是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卻在chuáng頭看到耿墨池留下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祁樹傑,我終於也睡了你的女人!那個場面真是驚心動魄,我殺到遠景大廈的時候,耿墨池還以為我只是吵吵而已。我衝上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又是一拳,旁邊的人反應過來了,馬上拉住我。耿墨池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看著瘋了似的我,明白是來者不善了。但為時已晚,我一陣狂跳神經一錯亂,居然脫起了衣服(這不是正常人所為,我當時肯定是不正常的)!等他意識到問題嚴重時,我脫得只剩一套緊身內衣了,而且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時圍觀的人大多是男的,耿墨池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一把抱住我,旁邊幾個女孩也看不下去了,忙上前撿起衣服披在我身上。我不穿,還要接著脫,邊脫邊罵:&ldo;王八蛋,你簡直枉為男人,玩弄一個毫無防備的可憐女人,你覺得很過癮嗎?好啊,你玩,我陪你玩!有種別攔著我,讓我脫,我陪你玩,玩死都沒問題,王八蛋……&rdo;耿墨池知道再鬧下去事qg只會越來越糟,他脫下自己的黑色風衣一把將我裹住後攔腰抱起直奔電梯。我又踢又打,又喊又叫,他的力氣也好大,蠻橫地抱著我,等車庫的保安幫著一開門,他就重重地將我扔進副駕駛室,踩下油門飛也似的開出了大廈。全大廈的人都在笑,他們看了一場好戲,可以想象是多麼的興奮不已。我當時就悲哀地預想到,我這回大概又要出名了。而被捉上車後我還在發神經,要不是鎖了車門,我沒準跳了車。耿墨池也不理我,很無所謂的樣子,開啟音響,邊欣賞音樂邊將車子開得飛起來,音響裡放的居然是《卡門》序曲。 車子最後停在了湘江邊,我突然就安靜了。這是個傷心地,和祁樹傑剛結婚的時候就常來這,夜深人靜時,祁樹傑喜歡將車子停在江邊的小樹林裡,我們激qg似火地在車裡親熱。後來我的單位也離這不遠,沒事我就喜歡到江邊散步,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祁樹傑陪著。他出事後,我就很少來江邊,平常上班也是繞道而行,如今再次面對這滔滔江水,我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江有多深,就沉得多深。&ldo;還叫啊,怎麼不叫了?&rdo;耿墨池恢復了些許鎮定,冷冷地看著我,&ldo;不是想玩嗎?我不怕的,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將車子開到江裡去,幾秒鐘的時間而已,他們玩得起,我們也玩得起!&rdo;我喘著氣,身子還在發抖,說不出話。&ldo;真是不賴啊,白考兒!&rdo;他點燃一根菸,還在穩定qg緒,語氣卻明顯地緩和了許多,&ldo;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脫衣服,我不服你都不行,我甘拜下風好不好?&rdo;我還是不說話,但眼淚已止住了,狠狠地瞪著他,似乎目光能殺人。耿墨池無所畏懼地迎住我的目光,很認真地說:&ldo;你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否認我可能傷害了你,但你不是男人,你無法理解一個男人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恥ru。當然你也是受害者,你能肯定你跟我上chuáng時就沒有報復葉莎和你丈夫的念頭嗎?你能肯定嗎?&rdo;我啞口無言。&ldo;你不能肯定對不對?既然不能肯定gān嗎要死要活的,我又沒有qiángbào你!&rdo;耿墨池整張臉都被煙霧籠罩。&ldo;但你侮ru了我!&rdo;我仍然氣憤難平。&ldo;也許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