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裡,是我不好意思才對,讓你久等。&rdo;毛麗難得這麼淑女,如果讓白賢德看到,一定笑她假正經。這時候她看清了,這人長得很有&ldo;明星&rdo;相啊,五官非常有型,真像是刻出來的,但並不顯得冷硬,眉目間透出一種俊雅的書卷氣。他若有所思地瞅著她,唇畔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男人能長成這樣絕對是禍害,這讓同為禍害的毛麗頓覺壓力,直覺這男人深不可測,因為一般商人很少有這樣內斂的氣質,這才是真正jg英的樣子!那一瞬間毛麗腦子裡亂哄哄的,可能是因為他的指尖微涼,絲絲的,帶著不可言喻的電流,令她心跳驟然加速,這感覺很久未曾有過……她猶豫地抬眼看他,仍覺炫目,興許是他背對著落日的緣故,彷彿天地所有的光芒都投she到他身上,太過耀眼,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而他又背過身,深吸一口氣,&ldo;真美!&rdo;她聽到這句話頗有幾分好奇,&ldo;趙先生免費)毛麗把趙成俊帶到了北部灣廣場旁邊的一家酒樓,北海城市小,經濟雖不如南寧繁華,但是很安靜,街頭沒有那種熱làng滾滾的喧囂。毛麗選的這家酒樓就很不錯,透過餐廳落地窗,可以望見廣場中央的露天劇場熱鬧非凡,某家商城慶祝開業在搞促銷,兼帶些業餘的文藝演出。說是劇場,其實還算不上,水泥臺階圍成了個半圓形,這樣的場地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讓毛麗想起小時候被哥哥帶出來看露天電影的qg形,記憶最深刻的是看過一部戲曲電影《白蛇傳》,雖然看不懂,可還是很高興,因為每次看完電影,哥哥都會買五分錢一根的冰棒給她吃。哥哥也很高興,問毛麗電影好不好看,毛麗連連說好看,哥哥又問她將來想做什麼,毛麗吸著冰棒一臉天真地說:&ldo;我將來要做白蛇。&rdo;氣得她哥當時就給她一慄bào,&ldo;臭丫頭,什麼不好當,當妖jg!&rdo;這事後來老被她哥笑話,都十幾年了,只要一說到小時候,就會說到那事上去。有一次她哥到出版社來看毛麗,不幸讓白賢德聽到,白大姐擠對毛麗,&ldo;原來你做妖jg是有根源的啊。&rdo;餐廳裡就餐的人不是很多,毛麗點的無非是當地的特色海鮮,還有廣西的一些特色菜,比如外地客必嘗的白切ji,嫩huáng的jirou被切成整齊的塊狀擺在盤中,粘蘸特製的醬汁很是可口。毛麗問趙成俊吃不吃辣,他笑著搖頭,&ldo;清淡點吧。&rdo;這時候他已脫掉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衣,越發顯得面如冠玉。毛麗發現這男人很白淨,那白襯托出他儒雅的gān淨氣質,他極修邊幅,吃相很斯文,似乎吃什麼都津津有味的樣子,但神qg又似有幾分漫不經心,彬彬有禮中難掩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與冷漠。因為毛麗跟他說什麼,他都回答得恰到好處,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一頓飯吃完,毛麗對他的瞭解僅限於他是生意人,祖籍上海,出生在馬來西亞,早年在英國留學,這次回國是公私兼顧。至於何為公,何為私,毛麗沒問,甚至連他具體是做什麼生意的,在北海是長住還是偶爾過來小住,她都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她只是一直在心裡念著那個遙遠的國度,他是馬來西亞的?兩人在街邊禮貌道別。毛麗問趙成俊:&ldo;你現在是住哪裡呢?&rdo;&ldo;香格里拉。&rdo;他笑著答。&ldo;哦,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rdo;毛麗說著上了自己的凌志。趙成俊也開啟了小跑的車門,忽然想起什麼,問她:&ldo;毛小姐,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嗎?我是說,如果你有空的話……&rdo;毛麗搶過話,&ldo;抱歉,我大多數時候沒空。&rdo;男人的這套把戲,她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