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好,江凌每天都吃不進去飯,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在看自己,她真的都要瘋了,受不了也受不住,她生下來就已經是個小公主了,可現在公主落難了,什麼都不是了。&ldo;就是有點想你想的,爸,過陣子我就要出國了。&rdo;可能等不到父親被處決了而且以後她恐怕也不會回來,江凌的眼淚刷刷的掉,她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孩子,父親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要走,但是她真的在國內待不下去,她每天都抑鬱的要命,她現在覺得人真是可怕的要命。江沛得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ldo;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rdo;他在海外還有些錢,也足夠江凌衣食無憂過 一輩子了。江凌就是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很無力,因為不知道最忌能做些什麼,似乎做什麼都不對,她也沒有能力去做,想救父親可是太難了,怎麼救?找不到辦法。&ldo;你想媽媽嗎?媽媽有沒有來看過你?&rdo;江沛得皺眉,江凌不需要糾結她母親有沒有來看過自己,她只要把自己的路走穩了就好,事實上江沛得招了以後,江太太就再也沒來看過他,事實上他也並不覺得傷心,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夫妻倆,說是因為感情好了這麼多年,不如說也是因為共同的利益,哪裡有那麼多的兒女情深。江凌探望她爸結束以後就準備回家,之前和母親說可能她還要去逛逛,可是實在沒什麼興致,想起來那些人看她的反應江凌覺得提不起來勁就提前回來了,在樓下她看見一輛車開走,很奇怪,這輛車她看見了幾次。女人的第六感其實是很可怕的,江凌的心跳加速,她覺得不會是這樣的,也許是自己想的多,她上了樓拿著鑰匙去開門,江太太穿著睡衣看向女兒:&ldo;回來了。&rdo;江凌看著她媽身上的睡衣出神,江凌開始失眠,她開始懷疑猜測母親,她懷疑母親偷人。或許這不叫偷人,她的父親出了事情,可能離不離婚也沒什麼必要,明年母親節就是單身了,可她隱隱有些焦躁,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答案,她試圖去抓,可惜沒抓到過。江凌是週末和朋友吃著飯突然離席的,朋友和她之間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什麼似乎都能碰觸到江凌脆弱的心靈,而且家裡確實也不讓她和江凌一起玩,招手叫來侍者結賬。江凌回到家,她開了門,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她在樓下又看見了那輛車,江凌站在門邊,她看見母親的臥室門口有兩雙鞋,一雙男人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在門口,一道雷劈了下來。她想自己應該衝進去,然後大鬧,鬧什麼呢?最後她只是輕手輕腳帶上門,彷彿自己沒有回來過一樣,她從那輛車前離開,無聲無息的離開,她腳上的鞋子已經髒了,很髒很髒。或許這些父親都猜到了,她也可以站在母親的立場上,一輩子依靠男人,現在靠山倒了總要再去找個男人的,可……她爸爸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接受母親的?江凌去找江北,她就是想見江北,想和江北說說話,可惜她進不去,她被攔在大堂了,江北沒有時間,就算是有時間也不會騰出來留給她的。江北,你出來,我要問你話。淋的和落湯雞一樣,晚上回了家,她媽見她這樣,給她拿了毛巾。&ldo;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打車呢?&rdo;江太覺得女兒有點怪,難道回來過?不可能的,她的耳力那麼的好,如果江凌回來過她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想女兒得明白一個道理,女人哪怕山窮水盡了,你依舊有本錢的,這個本錢自然不是出去賣,賣是最下等的,能賣幾個錢?你要讓男人離不開你,藉助男人做一些事情。給江凌擦著頭,江凌突然抽了毛巾。&ldo;我自己擦就好。&rdo;她擦了幾下停住手:&ldo;我今天去見了爸爸。&rdo;江太太對這件事情並不關心,江沛得可以利用的價值已經全部都耗光了,兩個人夫妻一場,他成全自己,她成全江凌,這都是交易,不存在誰愧對了誰。&ldo;嗯,所以心情不好嗎?&rdo;&ldo;媽,你愛過我爸嗎?&rdo;看媽媽的樣子就不像是愛過的人,她愛過,會因為男朋友劈腿她肝腸寸斷,會因為分手鬧的恨不得去自殺,可母親卻這樣的平靜,平靜的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