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waitggbar,離學校不遠,好找的一提死嘎。&rdo;鄭穎風說著,冒了一句上海方言。&ldo;靠,你鴨子啊!知道了馬上來。&rdo;陸羽最近喜歡學習北方話,鄭穎風說我有必要給你糾正一下這個不良習慣,就沒事冒一句上海話,訓練陸羽的聽力。陸羽掛了電話就準備出門,正在低頭穿鞋的他看到手機,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細節,自言自語的咕噥:&ldo;這要被人聽到,我還不英名盡喪啊!&rdo;趕緊脫下鞋子,到房間開啟電腦,上網換了一首karen的歌。他喜歡karen那樣特立獨行的女人,不漂亮卻媚惑的臉,性感入骨的身材,像絲緞被扯裂一樣沙啞性感的聲線,像鴉片一樣有叫人上癮的魔力,很多寂寞的夜晚,聽著她的歌有莫名的安慰,然後沉沉睡去。&ldo;嘿嘿嘿……小樣,看我不整死你,給你來個猛的……&rdo;陸羽接著給鄭穎風也換了個鈴聲,他的眼睛亮亮地,一貫冷漠的臉上顯現出頑皮的笑容,奸笑著出門了。 waitgbar裡的女孩沒到waitgbar陸羽就下車了。他走進路旁的小店買了一個麵包,然後頂著滿天星光走到waitgbar。陸羽看著天空,有深重的感傷,這感傷不是因為他有所謂小資情緒,沒事就愛發作一下,只是城市的星空一片灰暗,星星全都慘淡無光,看上去叫人頓生一種拿抹布擦乾淨的衝動。記得小時候的童謠:&ldo;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rdo;臥在涼c黃上看星星頑皮眨著眼睛的日子,是多天真快樂的時光,隨著空間越來越逼仄,汙染越來越嚴重,一切盡成昨日黃花。人啊,盲目的發展著,肆意的破壞周邊的生態環境,自私可恥,鼠目寸光。而且現在的他,再也不能賴在父母的懷裡享受溫暖,他的父親死了,母親走了,只剩下他獨自對著渾濁天空,寂寞的看星星。waitgbar裡非常喧鬧嘈雜,人群似乎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在不大的舞池裡隨著熱辣的電子舞曲尖叫搖擺,陸羽沒有加入進去,他坐到沙發上,打了電話給鄭穎風。&ldo;翠花上酸菜,翠花上酸菜……&rdo;身處舞池的鄭穎風手機歡快的叫起來,他周圍的人哄的笑起來,拍手尖叫著:&ldo;翠花上酸菜,鄭穎風上酸菜!&rdo;不一會,陸羽就看見鄭穎風從舞池裡擠出來,面容猙獰的向他撲過來:&ldo;我掐死你我!&rdo;&ldo;look!&rdo;陸羽早有防備,拿出了麵包,鄭穎風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溫馴無比的挨著陸羽坐下,一臉諂媚地說:&ldo;小羽羽你真好,我正餓得咕咕叫。&rdo;陸羽把麵包丟給他,一臉麻木地說:&ldo;靠!我還不知道你,就算不知道,去豬圈看看就行了。&rdo;鄭穎風此刻麵包在手,對陸羽的揶揄充耳不聞,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麵包,覺得元氣大增,扭動了一下肥碩的屁股,對陸羽拋了個媚眼說:&ldo;上去扭扭吧,帥哥!&rdo;&ldo;no!&rdo;陸羽屁股都沒動,淡淡地說,&ldo;你丫上去是佔人便宜的,我上去是被人佔便宜的,不去!&rdo;&ldo;哇塞!我這麼深沉的策略都被你看穿了,我好蔥白你哦!&rdo;鄭穎風雙手捧心作花痴狀,追問:&ldo;那你來幹嗎?&rdo;&ldo;我來給你付帳的行不行?&rdo;陸羽說著抬起一腳揣在鄭穎風屁股上。被陸羽一腳揣飛的鄭穎風,順勢向舞池走去,他回過頭看了陸羽一眼,燈光如水一樣地在他臉上流動,這一刻的陸羽在他的眼中是不真實的,俊美的他,臉上閃動著妖異的色彩,帶著陰鬱的表情坐在那裡,周圍的喧囂已與他無關,他更像一尊雕塑,像希臘神話裡的納西薩斯。&ldo;如果玩都不能快樂的人,他會是多麼的不快樂。&rdo;鄭穎風收斂了嬉笑的表情,眼睛裡閃過傷痛,黯然向舞池走去。但他知道陸羽是不需要安慰和同情的。陸羽靜靜的呆在角落,他並不喜歡喧鬧的地方,但是此刻他想借這裡的喧囂,填補一下內心的空洞。他冷眼看著周圍,每個人看上去都是興奮的,興奮到面容扭曲,想著如何讓自己更快樂一點,努力的搖頭想甩掉身上包袱,揹負的壓力。?面對生活的煩惱,學業的壓力,現在的孩子已經能夠清醒的觸碰到現實殘酷的一面,往往因為清醒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