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穿梭在香港的街頭,幾天下來買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快樂。在利園,曼兒終於看中了一雙prada的細帶子高跟鞋,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妖花怒放。猶豫著不是因為價錢,而是因為這樣華麗的鞋不適合走在塵土飛揚的大馬路上,但是陸羽非常深沉地說:&ldo;買吧,我喜歡看你妖嬈的樣子,像青蛇和白蛇那樣扭啊扭啊扭……&rdo;&ldo;女為悅己者容。&rdo;因為他的一句話曼兒毫不猶豫買下這雙鞋。曼兒逛足了街以後終於決定陪陸羽去海洋公園玩,結果這隻一貫冷漠的小暴龍在海洋公園裡充分顯示了其天真幼齒的一面,忙著和那些聰明乖巧的海豚又親又抱,夾在一群小朋友中間玩旋轉木馬玩得忘乎所以。陸曼兒驚訝的看著興奮不已的陸羽問:&ldo;你幾歲啊?&rdo;陸羽毫不在意她的消遣,笑的很白痴地唱:&ldo;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rdo;曼兒微笑,她知道這是《旋木》裡的一句歌詞,那是很好聽的一首歌,有著乾淨的旋律和純真的歌詞。最可怕的是陸羽的純淨笑容讓她越來越迷戀,她開始相信一個男人的笑也可以&ldo;傾國傾城&rdo;。曼兒哀嘆著自己色迷心竅,無可救藥。玩過了旋轉木馬曼兒提議去玩&ldo;激流勇進&rdo;,陸羽的笑容有些勉強,曼兒說:&ldo;那我自己去吧。&rdo;然而最終陸羽還是不放心,還是陪她一起撲通撲通下餃子一樣掉下了那個水潭。爬上岸的時候陸羽面無人色。回到酒店就開始發高燒。&ldo;爸爸,爸爸……&rdo;陸羽在昏迷的時候不停地叫著,掙扎著。神色驚懼惶恐不甘,曼兒握住他的手,猜測著他正在經歷怎麼苦痛的夢境,她突然想起好好說過陸羽的父親死於一場意外,&ldo;難道,他父親的死與水有關?&rdo;曼兒為自己的推斷暗自心驚。這個疑團後來被陸羽解開。第二天黃昏,曼兒趴在c黃頭昏昏欲睡,朦朧中覺得有人撥弄自己的耳垂,睜開眼睛一看,昏迷了兩天一夜陸羽終於醒過來靠在c黃頭一臉溫順笑容倦倦的看著她。曼兒大喜過望,不由得瞌睡全無,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鬆了口氣:&ldo;終於退燒了。&rdo;然後瞪了陸羽一眼笑:&ldo;虧得我們沒亂敗東西,不然真要在香港賣身了!&rdo;陸羽頑皮的一笑,一把拽過陸曼兒說:&ldo;老婆親親。&rdo;啃了曼兒一口以後馬上按著肚子裝可憐:&ldo;老婆,有吃的嗎?我餓死拉!&rdo;曼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心裡更多的是甜蜜滿足,陸羽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臉在夕陽里美得有些恍惚,這是一個納西薩斯式的男人。然而此時大病一場的他卻褪去了所有堅硬的盔甲,像一隻天真無邪的小狗一樣賴在c黃上向人索要著溫暖,表現的那麼可愛動人。&ldo;你傻不傻啊?怕水還陪我去玩&rdo;激流勇進&ldo;。&rdo;曼兒看著大口大口吃著魚片粥的陸羽說。&ldo;靠!你是我老婆啊,不要說那是水潭,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跟著跳啊!&rdo;恢復點體力的小狐狸又露出了囂張的小尾巴。&ldo;靠!你要逞強也得看什麼事啊!&rdo;曼兒習慣性的伸手準備給他一記暴慄,看著小狐狸虛弱的樣子,收回魔掌,沒忍心&ldo;辣手摧花。&rdo;心裡很心疼小狐狸呀。&ldo;曼兒,我不是逞強!&rdo;陸羽急急辯白:&ldo;我看著你掉下去,我生怕你和我爸爸一樣一去不回,雖然知道不會有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會怕。我再也無法承受那種恐懼。所以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rdo;陸羽微微頓了頓,他的目光變得很遙遠,隔了一會兒他又接著說:&ldo;十歲那年我和爸爸一起在河裡游泳,我看著爸爸在我面前拼命掙扎,可是我救不了他,我們同樣驚懼不安。我伸手不停叫著爸爸爸爸,我眼睜睜看著他慢慢消失在水裡……那種巨大的無望將我們覆滅。我望著岸邊仍在嬉戲的小孩,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了,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我成了一個孤兒。&rdo;陸羽輕輕向後靠在c黃上,語氣雖然平靜,眼圈卻開始泛紅。那是他心裡的一道傷口,一道永生不忘,連時間也無法撫平的傷痕。&ldo;……&rdo;曼兒無法抑制自己淚流滿面,她的喉口哽住了,心裡充滿對陸羽無法言說的憐惜。他是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他一直這樣無助。現在曼兒完全可以觸碰到陸羽那顆脆弱寂寞的心,這隻看似堅強的小暴龍敏感柔嫩如春糙的心。雖然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