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徐潤清微微眯起的那個眼神給堵了回去。念想雙手食指貼在唇上做了一個交叉的手勢，示意自己現在就閉嘴……徐潤清這才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念想一屁股坐下，悲憤地用頭磕工作臺‐‐（っ&pri;Д｀）っ念想你也就這麼點出息……方小楊正百無聊賴地歪在沙發上，見徐潤清出來，立刻興致勃勃地坐正身體：&ldo;裡面的那個女人我從剛才開始就覺得眼熟，剛想起來，不是上次……&rdo;&ldo;現在我說一下醫囑。&rdo;他在方小楊的身旁坐下：&ldo;等麻藥過後才能吃東西，吃些溫涼的，近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一週後過來拆線。&rdo;方小楊有些不滿：&ldo;你打斷我說話。&rdo;&ldo;剛才說的，有沒有問題？&rdo;方小楊懨懨的：&ldo;沒有……&rdo;&ldo;那就按照那個做。&rdo;話落，又想起什麼：&ldo;酒，戒掉，尤其這個星期碰都不準碰。&rdo;方小楊輕哼了一聲，沒吱聲。&ldo;當然，你可以選擇當做耳旁風……&rdo;他的聲音壓低，隱約便含了一絲威脅，略帶壓迫：&ldo;以後有事求我的時候別怪我袖手旁觀。&rdo;方小楊立刻耷拉成一株白菜：&ldo;……&rdo;又來這套。半個小時後，方小楊被趕來的方媽媽接走，幾個人這才終於下班。徐潤清去取車，念想就在瑞今的門口等他，等得有些無聊，就一盞盞地數路燈。她從小就喜歡看路燈，看星星，喜歡明亮的東西。不厭其煩地從眼前的這一排數到盡頭，又從盡頭數回來，來回三次。在第四遍剛開始數到第三盞的時候，徐潤清開著車緩緩地滑至她前方不遠處。念想熟門熟路地摸上車，扣上安全帶後，斟酌著問道：&ldo;徐醫生，剛才那個……方小楊。&rdo;徐潤清側目看了她一眼，輕&ldo;嗯&rdo;了一聲，見她好奇得要死又不敢問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吊了她一會才開口：&ldo;想問什麼？&rdo;&ldo;啊……&rdo;念想撓撓頭，老實回答：&ldo;想問的太多，不知道怎麼問。&rdo;笨蛋啊‐‐徐潤清無奈：&ldo;他是我的病人，今年15歲，上一年的9月來我這裡矯正，到現在已經一年了。&rdo;想了想，他又補充道：&ldo;他應該是我碰上的比較有問題的孩子。&rdo;&ldo;有問題的孩子？&rdo;她重複。他回想了一下：&ldo;剛開始矯正的時候每個星期都會有各種問題往醫院跑一趟，託槽掉了，弓絲彈出來了，或者牙齒疼……各種理由。&rdo;&ldo;不會覺得不耐煩嗎？&rdo;&ldo;不會。&rdo;似乎是想起什麼，他微微勾起唇角：&ldo;細節記不太清了，如果你感興趣明天可以看看他的病歷單，內容很豐富。&rdo;說話間，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念想搬家的第一天就乖乖地把地址上報給了徐潤清……念想解完安全帶正要下車，剛去推車門，就被徐潤清一把攥住了手腕，她不解地回頭看去，就見徐潤清微皺著眉頭凝視著前方的樓層：&ldo;好像停電了。&rdo;念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不遠處一片漆黑。因為從瑞今一路過來都有燈光，她根本沒注意自己小區居然全軍覆沒……這會看著這情況徹底傻眼，00怎、怎麼回事？&ldo;去問問保安。&rdo;徐潤清解開安全帶陪她一起下車，問了門口值班的保安才知道小區的電路正在維修，晚上十點停電，到明天早上八點恢復供電。這個通知前幾天就已經下發了……念想一臉茫然，她……怎麼不知道？&ldo;那我現在送你回父母家裡？&rdo;他側目看向她。念想站在外側，是風口處，被z市晚上的夜風吹得瑟瑟發抖，開口說話時，磕磕絆絆的，差點咬到舌頭：&ldo;我爸媽……不在家。&rdo;這個點，應該泡完溫泉呼呼大睡了。果然是有對比才知道什麼叫悲慘……┮﹏┮爹媽不愛啊。徐潤清隨之靜默。又一陣風吹來時，他往她身側走了幾步，擋在她的身前，凝神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