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清抬眸看了她一眼，眉頭輕微皺了皺眉，重複道：&ldo;常用的x線頭影測量的標誌點和平面。&rdo;&ldo;要畫出來嗎？&rdo;念想問。徐潤清不置可否，把指尖一直轉悠著的黑色水筆遞過去。筆上還存留著他指間的溫熱，念想拿在指間有一瞬間的怔忪，又很快調整好情緒，掃了眼片子，開始畫點。&ldo;頭影測量的標誌點，一類軟組織鼻根點ns，眼點e，鼻下點sn。上唇緣點ul，下唇緣點ll。上唇突點ul，下唇突點ll。軟組織之頦前點pos。軟組織頦下點s，咽點k……&rdo;她邊說著，邊用筆在x光片上準確地畫出位置。&ldo;測量平面，基準平面，是在頭影測量中相對穩定的平面。前顱底平面，由蝶鞍點與鼻根點之連線組成，在顱部的……&rdo;她的聲音輕軟，在這寂靜的午後有著淡淡的慵懶之意，垂下來的眸子烏黑透亮，像是上乘的瑪瑙，光華千轉。徐潤清手指輕抵在下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心裡湧起一陣說不上的柔軟。她還在繼續：&ldo;……另一類是引申的，這一類是透過投影圖上解剖標誌點的引申而得。如兩個測量平面相交的一個標誌點。顱部標誌點：蝶鞍點s；鼻根點n；耳點p；顱底點ba；點。上頜標誌點：眶點o，翼上頜裂點pt；前鼻棘ans，上齒槽座點a；上齒槽緣點spr；上中切牙點ui……&rdo;&ldo;模型測量包括哪些內容？&rdo;他問。念想只停頓了一瞬，立刻流暢地回答：&ldo;包括：牙冠寬度的測量；牙弓弧形長度的測量；牙弓擁擠度分析；曲線的曲度；牙弓對稱性的測量分析……牙弓長度及寬度的測量；牙槽弓的長度及寬度；基骨弓的長度及寬度以及顎穹高度的測量等內容。&rdo;&ldo;彆扭完了？&rdo;他又問。&ldo;其實我就彆扭了幾……&rdo;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什麼的念想立刻一個急剎止住話頭，驀然抬眸看向他‐‐挖坑給她跳？她才不上當。她清了清嗓子，迎著他那雙眸子，理直氣壯地回答：&ldo;工作時間我不回答私人問題，這樣很不專業。&rdo;徐潤清手指抵著眉心輕笑了一聲，那笑容淺淺的，頗有些隨性：&ldo;跟了我那麼久，就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聽進去了？&rdo;念想抿唇不回答。徐潤清也沒有逼迫的意思，靜靜地凝視了她半晌，見她刻意擺出一副&ldo;堅貞不屈&rdo;的表情，心裡忍不住發笑，只面上卻絲毫沒有顯現半分。&ldo;最後一個問題。&rdo;他略微沉吟：&ldo;星期天和我一起去看電影？&rdo;嗯，該收網了。救兵陰沉了幾日，z市的天空終於開始放晴。由於溫泉度假村極為舒適的遊玩環境，老念同志回來的行程又往後推了推，直到和馮同志去後山坐了一趟纜車，終於捨得回家了……途經家門口的樂購購物超市時，終於良心發現地記起了他們還有個外放的閨女……老念同志親自過來接，路上怕堵車，還提前個半個小時就到了瑞今口腔醫院的門口。在車裡待得有些無聊，索性下車去視察一下念想的實習單位。快下班了，診療室沒有病人。念想就坐在牙椅上看徐潤清寫得病歷，那字型蒼勁又好看，雋秀工整，不像是在看病歷，而是書法作品……這年頭能把病歷寫成這個樣子的醫生估摸著屈指可數吧？她默默地膜拜著，一字一字看得仔細又認真。歐陽在旁邊圍觀了半天，終於逮到空cha話打斷她：&ldo;念想啊。&rdo;後者&ldo;嗯&rdo;了一聲，頭也沒抬。&ldo;你最近跟小君聯絡過沒有？&rdo;話落，他微微一頓，擰著眉心有些擔憂：&ldo;我總感覺她最近心情不好，但每次問她什麼事又不告訴我。&rdo;&ldo;唔？&rdo;念想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回答：&ldo;我們基本上每天都會聯絡，她好像是工作上遇到不高興的事情了……她沒跟你說？&rdo;歐陽似乎是想起什麼，恍悟地挑了挑眉，隨即眉頭皺得越發的緊：&ldo;我們前不久就因為她實習的事情……鬧過不愉快。&rdo;情商低能的人一臉認真地看著他：&ldo;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rdo;歐陽很不給面子的&ldo;嗤&rdo;了一聲，正打算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