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音乖乖的應了聲,轉了視線之後一個晚上都沒看秦霜……程安安雖然帶了狗仔過來,不過引著人拍幾張照片也就算了哪會真的沒經過秦霜的同意就曝光蘇清音。再說了,蘇清音不是圈內的人,她作為娛樂圈的前輩,自然不會缺德地把蘇清音給捲進來。她程安安,還需要踩著別人往上爬麼?說是造勢,如果程安安帶著太子爺往街口站上半個小時就能造得風生水起了。秦霜自然是想明白了這一點,蘇謙誠說的&ldo;順我者昌&rdo;,言下之意就是順著記者的意思就什麼事都沒了。想著,他看了眼身旁低眉垂眼打起哈欠的小姑娘,只覺得把全世界都給她那都還不夠。告訴別人又何妨,誰敢窺伺他秦二爺的人。這麼一想,秦霜舒坦了。不管發生什麼,有他保駕護航,誰能傷她半分。他秦二爺要護的人,哪怕是全天下都與之為敵,他也能絲毫不漏。更何況,是他那麼喜歡的小姑娘。隔日一大早,秦霜膩著她纏了好久,這才掐著時間點起來送她上班。想著要籌辦婚禮,便嘀咕著催一聲老爺子去蘇家跟蘇老爺子商量日子去。他求婚沒有人見證,但是結婚,他總是想給小怪獸最好的。就像他一直記得,她年少時對婚禮的憧憬,總是夢幻又浪漫。還曾經在他書上的扉頁畫過婚紗設計圖。說起來,秦霜也挺想學別人去把老婆年幼時的婚紗設計圖翻出來然後做成婚紗當做驚喜的。但他一想起那慘不忍睹的圖畫就趕緊打了一個寒顫。他可一點也不想看見蘇清音穿著一件滿是豬鼻子的婚紗嫁給他。蘇清音那時候叫他禽獸,但對&ldo;禽獸&rdo;這個詞的界定卻很是模糊,就直接自定義成了‐‐豬。於是,那日午後,她沾著滿嘴的餅乾屑用粘膩膩的手在他的數學書上畫了一幅滿是豬鼻子的婚紗。秦霜想起那日,他從書桌後面轉過來,看見蘇清音難得那麼安靜認真做事時的樣子,心底似乎還有著那日的悸動。小姑娘小小的一團踩著凳子坐在視窗,陽光在她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光,她的頭髮被他的母親細心的打理過,齊齊整整的,在陽光下還有一層淡淡的絨光。但等他把視線滑到了小姑娘手裡的書時臉色就是一沉,等走近看見她的傑作後臉色已經黑得堪比鍋底了。可這個遲鈍的小姑娘卻毫不自知,抬頭衝他笑得像是泡在了蜜罐裡一樣,柔得他心口一蘇,奇奇怪怪的讓他覺得耳根子都有些熱。蘇清音叫了他兩聲還沒見他回過神來,她傾過身子去看他,剛把腦袋湊到跟前,他就回過神來。眼前的這個,和那時候的小姑娘重合。他心一動,低頭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有一種彌補了遺憾的感覺,也突然醒悟過來,原來那日心癢癢的奇怪感覺並不是生氣而是想吻她。蘇清音一愣,等反應過來時臉色微紅,似嬌似嗔的瞪了他一眼。&ldo;綠燈了,想什麼呢。&rdo;秦霜下意識就回答:&ldo;在想你。&rdo;蘇清音斜睨了他一眼,顯然不信。&ldo;呸。&rdo;秦霜失笑,也不解釋,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ldo;我是真的在想你,傻瓜。&rdo;他在心裡這麼偷偷的說。蘇清音咬了一口油條,覺得有些油,裹在紙袋裡伸過去喂他,&ldo;張嘴。&rdo;秦霜並不是很喜歡吃油條,不過剛才也看見她那皺眉嫌棄的表情,張嘴就把油條咬了一口。&ldo;不吃了?那我吃。&rdo;蘇清音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一愣,垂了頭好半天才笑眯眯的看著他道:&ldo;秦霜,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那裡的早飯吃不習慣,我就想著以後不想吃的都給你吃……這才每一天都吃得飽飽的。&rdo;她心底有最平淡的浪漫。她很早就想過要找一個男朋友,跟秦霜長得一樣,跟秦霜的脾氣一樣,跟秦霜的愛好一樣,跟秦霜的什麼都要一樣才好。然後談一段不慌不忙的戀愛,他會幫她吃掉她吃過一口便不想再吃的東西,他會在她一個不情願的眼神下主動去幫她做某一件事,他會不辭餘力的保護她。想了很久很久,然後發現除了秦霜,這個世界上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這種無可奈何又執拗到非他不可的情緒,真是糟糕透頂又該死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