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開玩笑,語氣也輕鬆。但那眼神卓然,分毫不讓,字字句句都繞著秦墨來了。陳欣看這樣子就知道兩人明顯是有一腿了,當下捏著那瓶香水晃了晃,笑得分外的開懷。&ldo;嘖嘖,什麼時候做個調查唄,看看中招的人有多少。&rdo;周邊的人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楚遙遙也是千夫所指。進娛樂圈就想當個綠茶婊?一邊裝純,一邊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真是玷汙了娛樂圈這個詞。程安安莫名地就覺得有些煩躁,看著楚遙遙那張臉都沒有了興致,當下揮揮手,抬眼看向秦墨。見她願意收場了,秦墨這才掃了眼一旁面色灰敗的安國棟,沉聲道:&ldo;安總你手下的藝人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rdo;安國棟只覺得丟人都丟到了家,頭都抬不起來了,當下一拂袖,上前一步就是一個巴掌。那聲音又響又脆,讓程安安都是一愣。安國棟氣得咬牙切齒,臉都抬不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道:&ldo;還真是個臭□,盡給我丟人。&rdo;楚遙遙捂著臉,被打的那邊臉上清晰的印著五個手指印,觸目驚心。程安安看了一眼便有些於心不忍,皺眉道:&ldo;安總你還真是不敢以前的作風,以暴制暴啊。&rdo;楚遙遙卻是不領情的,隨手順起一個高腳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敲,玻璃杯聞聲碎裂,只留下一個高高的角尖。程安安那時候就覺得不妙,楚遙遙快步過來抓住她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按住她的手腕。秦墨見楚遙遙狗急跳牆了,連看都沒看程安安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幾乎是本能的快步上前,一把拿手握住了那尖利的鋒角。程安安錯愕。原本她完全可以輕輕鬆鬆躲過去的,她握住了楚遙遙的手腕,只要用力一掐就能掐得她自動鬆手。哪料秦墨以為她一定會受傷,所以想也沒想就撲上來先握住了尖利的破碎杯角。那鮮血順著他掌心的紋路,流遍了他的手,一滴一滴滴在程安安的腳前。她還握著楚遙遙的手,見狀,幾乎是瞬間下了狠手,捏著楚遙遙手腕上的關節,狠狠地一扭。&ldo;鬆開。&rdo;楚遙遙吃痛,根本沒料到程安安看似柔若無骨,力氣這般驚人。幾乎是立刻條件反射的鬆開手,慘叫了一聲。程安安和秦墨有一點都是一樣的,就是護短。她眼睜睜看著秦墨伸手過來,心底像是被巨石砸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來。見楚遙遙鬆開了手,她扯了扯唇角,唇邊似笑非笑的,轉身看著楚遙遙蒼白了臉色,更加不憐惜的一手刀批在她的脖子上。看她吃痛,捂著脖子蹲下去,抬腳就踹了過去。高跟鞋的威力無窮,她那十寸高跟鞋鞋跟又細,今天的這雙還是帶著鉚釘倒刺的。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往她的手臂上踩去,看見手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這才解氣一般。半俯□,拿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狠狠的抬起。她眼底的冰冷和嫌惡毫不掩飾,看著她那張皺著的臉,只一字一句道:&ldo;原本只是想教訓你一頓,讓你不要在出現在這個圈子裡。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這樣的女人‐‐只配在窯子裡賣弄風騷。&rdo;說罷,捏著她下巴的手指越發的重,只捏得她指下的面板都泛起了烏白的顏色。&ldo;我程安安說到做到。&rdo;說罷,這才鬆開了手。楚遙遙這下才明白過來大勢已去,她是真正踩到了程安安的底線。原來‐‐她的底線是秦墨。話音一落,也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兩個黑衣人,徑直出來架住她的手就往外拖。楚遙遙震驚地連話都說不出,剛才被程安安捏著的地方好像移了位一般,疼得她一抽一抽的,只感覺下巴都被她捏掉了一般,火辣辣的。她的眼前還是程安安那張即使生氣也驚豔的臉,那雙眸子漆黑漆黑的,但是冰冷起來的時候卻分外嚇人,像是有個黑洞一般,牢牢的控住她的視線,逼著她跳進去。身上那股子凜冽的殺氣就跟秦墨身上的一樣,他微怒不耐的時候,渾身那股子冰冷的勁緊緊的覆住她,讓她怎麼都擺脫不了。像是毒蛇的信子,就在她的耳邊&ldo;嘶嘶&rdo;作響。太危險了。她這時才想起那時陳欣的警告。陳欣把她攔在劇組的化妝室裡,看著她瑟瑟發抖縮成一團,毫不猶豫就是一個巴掌落下來。&ldo;你膽子倒是不小,一個三線都夠不上的路人演員就想把我弄倒臺?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狗屁樣子,我要是現在扇死你,都沒人敢說一句話你信不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