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我夫人,不跟我睡還要分房?是不是為夫的待你不好?&rdo;他聽後,嘴角向兩端一翹,微微地低下頭來。蘇錦棉這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他在低下頭來些,便可以鼻息相聞了。蘇錦棉暗自掙扎了下,見他有心如此,便只是面無表情,聲音無力道:&ldo;自然不是。&rdo;&ldo;那夫人可還有什麼意見?&rdo;他旁若無人地托起她的下巴,唇角的笑容越發的邪佞起來,&ldo;就算夫人對為夫的有什麼意見,我們進去說可好,總是有解決的方法的,何必站在這裡讓大家看笑話了去?&rdo;蘇錦棉看著他眼底笑意越發的深刻,只認命地閉了閉眼,渾身僵硬著被他半推進了房裡,只覺得剛才那一刻走廊上投來的目光怪異極了,讓她渾身都不舒坦起來。我是八皇子耍流氓的分割線冬季的月夜在這裡格外分明,奇觀壯麗,月光像是瀉灑出來的柔澤,讓這片銀色世界添上一層清輝。這個小鎮的雪景倒是有一番別有風味,不是京城裡的磅礴大氣,反而是秀外慧中,帶著一股寧靜的安好。蘇錦棉是喜歡冬日的,這樣的純白的雪景讓她有股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的錯覺。&ldo;棉兒似乎挺喜歡這裡的。&rdo;她出神間,八皇子戲弄的聲音響起。她都不用回頭,就能想到他此刻臉上定是有著嘲諷的笑意。&ldo;是喜歡,這裡乾淨。&rdo;這話不知道是說什麼的,但聽到他的耳朵裡卻讓他的眸色一深,語氣暗含威脅,&ldo;棉兒是說為夫的不乾淨了?&rdo;&ldo;哪敢?&rdo;她低低地說道,卻是不關窗,徑直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雪花磅礴。&ldo;哪有你蘇錦棉不敢的事情。&rdo;他冷哼了一聲,被突然迎面而來又冷又熱的風撲倒,皺了皺眉,抬腳走了過去,一把摟過她的腰身拉扯離開窗邊,順手用另一隻手一揮,蘇錦棉還沒看見他的手碰到窗戶就見那扇窗已經被他的掌風閉合上了。當下暗暗吃了一驚,這才想起來他是個習武之人,不過如今只需勾勾手指吩咐下人去辦自然是讓她忘記了他早年便在學武的事情。&ldo;棉兒在想些什麼呢,為夫的叫了你那麼多聲都未聽見。&rdo;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流離著撫上她的臉頰,碰觸到她臉的瞬間,那俊美的面頰白得似雪,雙眸深邃得猜不透情緒。蘇錦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ldo;這裡又沒有外人,殿下何必做戲。&rdo;&ldo;你認為我是在做戲?&rdo;沉吟片刻,他彎著眸子笑了笑,&ldo;那棉兒是覺得我哪裡在做戲呢?&rdo;蘇錦棉正想說,你哪裡都在做。卻在話就要出口的瞬間察覺到他對自己用的是&ldo;我&rdo;,而非一貫以來的&ldo;本皇子&rdo;當下抬眼對上他的,抿了抿唇,不再說話。見她不說話,他似乎又失了興趣,放開她的身子徑直坐在桌邊,&ldo;今晚棉兒又要跟我同c黃共枕了,不知道棉兒像不像我一樣‐‐&rdo;他一頓,抬起眼來,那眼底戲謔的光芒大甚,充滿了不懷好意,&ldo;像我一樣期待懷念呢?&rdo;蘇錦棉眨了眨眼,無力的吐納著口中呼吸,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他,臉上笑容似充滿了邪惡。當下便覺得無力,嘴角牽動了下,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蘇錦棉這一路走來,到這小鎮為止,都是有些好奇的,無論是多私密的事情皇子出行怕前後左右都是少不了侍衛保護的吧,怎麼這番去這麼遠的江南,倒是沒有一個人隨行保護?想到這裡,她便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了。若這是皇上的旨意,怕是這一來算是凶多吉少了。但若這是八皇子自己的意思‐‐那麼,也很奇怪,他出行,身邊不帶侍衛又該如何解釋呢?&ldo;棉兒可是心裡有事情,怎麼翻來覆去睡不著?&rdo;一雙大掌突然按住她,那按在她腰間的手燙得她一縮,抬頭就看見他雙眸深邃,似乎是剛有了睡意又被她吵醒了般。蘇錦棉話到嘴邊卻是嚥了回去,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把頭往他懷裡一埋,乖乖地閉上眼睡覺。就在她剛埋下頭的瞬間,他的唇角翹起淡淡的笑意來。對於蘇錦棉在想什麼,他了若指掌。但是打不打算告知她,卻又是一回事。畢竟是個小鎮,供暖設施倒是不如府裡那般齊全的。蘇錦棉只覺得越睡越冷,身子越發的單薄。費力地睜開眼來,身旁的位置已經是空蕩蕩的了。蘇錦棉觸手一摸,感覺到上面那已經涼薄的溫度,想必是早已經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