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戀什麼的，也太禁忌了！戚年悄悄地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前面專心開車的紀言信，尷尬地笑了兩聲：&ldo;嚴格來說，應該不是。我是古代文學專業的……&rdo;紀秋似懂非懂地&ldo;哦&rdo;了一聲，眼神往紀言信那瞟了瞟，又問：&ldo;那你怎麼跟我哥哥認識的啊？&rdo;戚年被問得一頭冷汗。怎麼認識的？就她有預謀的接近……然後認識的啊。可當事人還在這裡呢，加上面前這個女孩和紀言信的關係，這話打死也不能說出口啊。想了想，戚年回答：&ldo;應該是因為七寶……&rdo;紀秋眨了眨眼，好奇得整個人都要掛在戚年身上了：&ldo;七寶？&rdo;十字路口的黃燈閃爍了兩下，跳轉成紅燈。紀言信緩緩停下車，從後視鏡裡看了無所適從的戚年一眼，終於出聲制止：&ldo;紀秋，坐好。&rdo;紀秋不太情願地&ldo;哦&rdo;了一聲，乖乖地往後挪了挪，沒敢再出聲。大約一分鐘的等待時間，綠燈亮起。紀秋也只安靜了這一個紅燈的時間，見紀言信沒有關注這裡，悄悄拉了拉戚年的袖口，壓低了聲音：&ldo;聽說這次隨堂考差勁極了，所以我哥心情也不太好。&rdo;戚年一凜，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隨堂考！顯然，紀言信也聽見了：&ldo;誰跟你說的？&rdo;紀秋脫口而出：&ldo;沈爺爺啊。&rdo;紀言信對這個回答倒並沒有意外，挑了挑眉：&ldo;他跟你說起這個？&rdo;&ldo;沈爺爺聽說了我今天生日，特意打電話來祝福我。聊了一會就隨口問起你在幹嘛……&rdo;紀秋頓了頓，才說：&ldo;我說你在書房，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rdo;……沈教授想起自己考試當天就把戚年的隨堂測試卷發給了紀言信，立刻表示理解：&ldo;這次隨堂考的水平太差勁了，他心情不好你就別去招惹，別到時候遷怒你。&rdo;紀秋回憶完，又補上一句：&ldo;堂哥你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出差了，你一走沒人管著，平均分都被拉得沒法看了。&rdo;戚年在一旁聽得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她可沒忘記，沈教授收走她的試卷時，意味深長的那個眼神。而且，考得怎麼樣，她光用手指頭想想都知道。拉平均分的那個人……不是她還有誰？紀言信回頭看了眼明顯心虛的某個人：&ldo;聽見了？&rdo;戚年哭喪了臉，無力地點頭：&ldo;聽見了……&rdo;紀秋：&ldo;……&rdo;她看了看戚年，又看了看紀言信，當做沒聽懂的樣子，低頭玩手機。那張嘴更是嚴嚴實實地閉起來，再沒吭聲。一路安靜到紀言信公寓樓下的車庫。下了車，紀言信從紀秋的手裡拎過蛋糕和書包，走在前面。車庫並不甚明亮的燈光裡，他的背影反而被這些錯落的光影柔和放大。修剪整齊的頭髮下，是灰色毛呢大衣領口上露出的一小截白色襯衫領。這兩種色調糅合在一起，倒更凸顯了他清冷的氣質。戚年每次想形容一下紀言信時，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不是覺得俗了，就是覺得不夠味。難為她一個文學專業的，卻詞窮到這種地步。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詞，反而是和紀言信不太搭邊的‐‐美不自知。這是形容林青霞年輕時的話，可此刻，光是他一個清雋的背影，都讓戚年看得面紅耳赤。上了電梯，紀秋按下樓層，摟著戚年往後站了站：&ldo;經驗所至，等會到一樓，會有一大波殭屍湧進來。&rdo;她說著，還咧了咧嘴角做了個搞怪的表情，被紀言信一橫，這才收斂：&ldo;就是下班回家的住戶……但你不覺得像殭屍嗎？一大波，一瞬間擠進來……&rdo;她話還沒說完，電梯到達一樓的提示音清脆又明亮。紀秋頓時噤聲，示意戚年往後再站站。她推拉的動作幅度大，加上瞬間湧進來的住戶，戚年沒站穩，下意識地往後尋找可以支撐身體重量的支點。手剛伸出去，卻被另一隻手穩穩地托住。戚年錯愕地轉頭看去。紀言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她一個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剎那間就被拉近。近到戚年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就落在她的額頭上，帶著傲雪寒梅的清冷，卻燙得她一個哆嗦，忙不迭站穩。他的手抬起，轉而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