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ldo;啊&rdo;了一聲，耳根子紅了紅，小聲回答：&ldo;要問的太多，我也不知道要問什麼。&rdo;專業詞那麼多，她只記得住幾個，就連提問……都很困難。良久，還是紀言信問：&ldo;替劉夏摘的筆記？&rdo;戚年點點頭。&ldo;哦，那不需要了。&rdo;紀言信把本子還給她：&ldo;你摘得再詳細，也許她也看不懂。&rdo;戚年：&ldo;……&rdo;紀言信像是沒看到她無辜的表情，語氣淡淡的問：&ldo;還有什麼問題嗎？&rdo;戚年搖搖頭，失落地：&ldo;沒有了。&rdo;見他這就要走了，戚年又趕緊舉手：&ldo;有！有一個！&rdo;‐‐等到晚上。戚年下了課，先給劉夏打電話問問情況。昨天凌晨，戚年都已經睡著了。劉夏發過一條簡訊，說她已經安全下機到醫院了。戚年中午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沒人接聽。這樣的特殊情況，她應該是沒空，或者是無暇顧及了。戚年便沒有再打擾，李越在她身邊，這讓她很放心。專業課上了一下午，加上週欣欣把擬好的合同發給她，她光是看合同就看得頭昏眼花。以前，她和路清舞還是好基友的時候，合同這種事，她都會交給路清舞把關。可也就是太過信任她，才鑄就了這幾年大小風波不斷。劉夏說她沒長腦子。戚年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那時候即使不懂事，可未免也太缺心眼了……可不就是沒長腦子麼。她嘆氣的功夫，劉夏已經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卻還挺精神：&ldo;嘆什麼氣呢，是不是又幹什麼蠢事等著我給你補窟窿了？&rdo;&ldo;哪有！&rdo;戚年嘀咕了聲，問起：&ldo;姥姥，還好嗎？&rdo;&ldo;嗯，我下飛機的時候，我媽才告訴我。送姥姥搶救過一次，人是救回來了，但還在危險期。不過，現在這樣的訊息，對於我來說，都是好訊息了。&rdo;戚年垂著眼，有些難過：&ldo;摸摸你啊。&rdo;&ldo;呸。&rdo;劉夏笑了一聲：&ldo;我有男人，還需要你摸啊。&rdo;戚年：&ldo;……&rdo;行！你有男人，你了不起。她哼了一聲，拔了叉子，攪了攪熱氣騰騰的泡麵，深深地吸了口氣。劉夏一聽這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聞到她那紅燒牛ròu面的味道：&ldo;又沒吃飯呢？&rdo;&ldo;下課晚了。&rdo;戚年往嘴裡塞了一叉子的泡麵，聲音模糊：&ldo;又懶得自己做，外賣都吃膩了……&rdo;劉夏&ldo;嗯&rdo;了聲，問她：&ldo;今天是你發動猛攻的論厚臉皮，實在是沒人能夠敵過戚年。小學二年級時，戚年借了李越的金剛鐵甲模型回家玩。結果不小心，掰斷了模型的一條腿，氣得李越一個星期沒理她。劉夏那時候還是個心願世界和平的善良女孩，很熱情地給兩人當起了和事佬。奈何，李越從小就很固執，哪是隨便哄幾句就能哄好的？加上這個金剛鐵甲的模型還是他姑姑從美國帶回來的限量版，事情很棘手。戚年轉遍了z市所有的玩具店，最後在商場看到了陳列在櫃檯上的模型，可惜是非賣品，只做展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