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口就被拍了拍。戚年一愣,用眼神無聲地詢問:&ldo;你哥回來啦?&rdo;紀秋搖頭,無奈地回答:&ldo;是七寶……&rdo;彷彿是為了讓紀秋的話更可信些,七寶又抬起爪子拍了拍。厚厚的ròu墊落在門上,跟常人敲門無異。戚年問:&ldo;平常它都這樣?&rdo;紀秋繼續搖頭:&ldo;我哥在家的時候它可不敢,欺軟怕硬的……&rdo;戚年笑了笑,沒作聲。心裡卻很是同意:這隻狗,一直都很欺負她。這麼想著,她卻走到門邊去開門。門剛開了一條fèng,七寶就伸出爪子把裝著雞胸ròu的紙盒從門fèng裡推進來。戚年驚奇地拉開門:&ldo;七寶,你想告訴我什麼?&rdo;七寶甩了甩耳朵,把紙盒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咧著嘴,亮晶晶地看著她。書房的門磕上,發出輕響。戚年抬頭看去。只見,紀言信斜倚在門邊,懶著語氣翻譯:&ldo;它要你餵它。&rdo;那聲音,像是被風吹過,還帶著室外的溫涼。寬敞的籃球場裡,籃球落地的聲音清晰又富有節奏。邵醉運著球從籃框底下經過,手腕一翻,就把手裡的籃球順毛拋給了站在三分線外,明顯心不在焉的紀言信。紀言信接住,卸了幾分力,微微躍起,手腕一抬。&ldo;咣噹&rdo;一聲輕響‐‐球和籃板親密接觸後,墜入籃框,穩穩落地。邵醉看得一眯眼:&ldo;魅力不減當年啊。&rdo;紀言信懶懶地勾唇笑了笑,抬腕看了眼時間,微微挑眉:&ldo;球算是陪了,我能回去了?&rdo;聞言,邵醉球也不撿了,拎起放在長椅上的礦泉水灌了好幾口,輕喘著氣問他:&ldo;有急事?&rdo;紀言信不置可否:&ldo;也不是很急。&rdo;&ldo;行吧。&rdo;邵醉揮揮手,一臉的嫌棄:&ldo;要不是紀秋說你最近老宅在家裡,我都不愛拖你出來。&rdo;&ldo;紀秋?&rdo;紀言信拎起外套的手一頓,轉頭盯住他,語氣危險:&ldo;你什麼時候跟我堂妹這麼要好了?&rdo;邵醉:&ldo;……&rdo;從籃球場回到家,紀言信開門進屋。意外的,客廳裡出奇得安靜。他往客廳裡掃視了一圈,彎腰換鞋。低頭時,發現鞋櫃裡多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整齊又端正地擺放在角落裡。紀言信面色如常地換了鞋。在玄關和客廳的交界處站了片刻,繞去廚房拿飲料。開啟冰箱掃了一眼,順手拿了一瓶紅牛。鐵罐觸指冰涼,他卻似無所覺。拉開拉環,仰頭喝了口,轉身走出來。正要去書房時,不經意地掃到七寶正趴在沙發和桌几之間的毛毯上,企圖避開他的視線。紀言信眉頭一挑,握著易拉罐走近。七寶的爪子下還死死地按著粉紅色的紙盒,眼見偷吃事蹟敗露,它腦袋一縮,掩耳盜鈴地把腦袋塞到了桌几下。紀言信一直在訓練七寶拒食,拒絕吃一切沒有他首肯的食物。結果雖然一直不太理想,但至少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不可控的情況‐‐偷吃。紀言信順手把鐵罐放在桌几上,拿起紙盒看了眼。粉色的紙盒……這裡,也只有戚年喜歡這樣的顏色,有這種……夢幻的審美。紙盒上,是七寶的口水和啃咬的痕跡。但顯然,它還沒有找到開啟紙盒的辦法。或者說,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它作案……紀言信有些頭疼地壓了壓眉心。從航站樓地下停車場那次起,它對戚年的所有一切都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好奇和熱情。一包狗糧……也是出息。他開啟看了眼,見是手工的雞胸ròu,瞥了眼連尾巴都不敢動的七寶,壓低了聲音,沉聲命令:&ldo;出來。&rdo;七寶掃了掃尾巴,腦袋埋得更深了。&ldo;最後一遍。&rdo;七寶立刻倒退著挪動幾步,把腦袋鑽出來看著他。腦袋伏地,眼睛卻盯著他,大約是察覺他的不悅,它一吐舌頭,不要臉地開始賣萌。紀言信沉默。七寶更加得寸進尺,站起來,抬起爪子搭在他的手腕上,溫柔注視。又來……紀言信閉了閉眼,懲罰性地拿紙盒在它腦袋上一敲,嚴肅地告訴它:&ldo;沒有準許,不可以偷吃。否則,你這個星期只能睡陽臺了。&rdo;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的警告不夠嚴厲,紀言信立刻補充上一句:&ldo;零食全減。&rdo;七寶自然聽不懂,但它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