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哦。&rdo;劉夏這才想起來，邊擦著眼淚邊回頭看了眼睡得正安穩的姥姥：&ldo;戚年的微博評論永遠都很精彩。&rdo;李越敷衍地&ldo;嗯&rdo;了聲，想起什麼，問道：&ldo;我過幾天就來j市了，有沒有需要我帶的？&rdo;劉夏壓著笑，想了會：&ldo;有啊，阿姨給我醃了幾個罐頭，你來之前去戚年那拿一下吧？&rdo;話落，她嘆了口氣，輕聲抱怨：&ldo;姥姥生病了，我媽的手藝你也知道的……我已經連著一個星期沒吃過一頓合胃口的飯了，你要趕緊來，餵飽我。&rdo;李越笑了幾聲，答應下來。良久，他敲鍵盤的手指一頓，正色道：&ldo;劉夏，這次過去，我跟你求婚吧？&rdo;劉夏一愣，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ldo;你就準備靠阿姨的幾個罐頭向我求婚？&rdo;……戚年額頭抵在鍵盤上，笑得差點喘不上氣。等抬起頭來時，額頭上都被壓出了一道淡淡的印子。&ldo;李越後來說什麼了？&rdo;劉夏撇嘴，好笑又好氣：&ldo;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我拉黑了，現在也沒把我從小黑屋裡放出來。&rdo;戚年還沒發表贊同的意見，劉夏徑自補充道：&ldo;誰讓他求婚之前還通知我一聲……這種事情不應該他自己安排好，給我一個驚喜嗎？&rdo;青梅竹馬二十年載，對彼此的熟悉都已經深入骨髓了……這種事，似乎也不能怪李越？正樂著，電腦發出電流波動的噪音。戚年低頭去看手機。下一秒，手機螢幕一亮，來電顯示&ldo;紀言信&rdo;。戚年怔了一下，直到劉夏問她：&ldo;怎麼不接電話？&rdo;她才豎起手指放在唇上&ldo;噓&rdo;了一聲：&ldo;紀老師的。&rdo;劉夏會意，立刻安靜。耳朵卻悄悄豎起，恨不得貼著音響。戚年不自覺背過身去，背對著影片：&ldo;紀老師？&rdo;那端傳來倒水的聲音，水聲在靜默的通訊器兩端格外的清晰。但紀言信一開口，那低沉緩慢的嗓音一下就把周遭的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ldo;是我。&rdo;戚年聽著那端低沉磁性的男聲，不自覺地吞嚥了一聲，喉間乾澀：&ldo;我、我知道。&rdo;紀言信靜了一瞬，轉而問她：&ldo;你現在能不能聯絡上紀秋？&rdo;戚年一懵，緊張起來：&ldo;紀秋怎麼了嗎？&rdo;&ldo;沒事。&rdo;紀言信抿了口溫茶，低眸掃了眼正躍躍欲試著要撲上來的七寶，只一個微冷的眼神就讓它偃旗息鼓，乖乖地趴在地上。他拿起杯子，走到客廳坐下，不疾不徐地解釋：&ldo;因為今天下午隨意闖進我書房，畏罪溜了。&rdo;他的措辭已盡力地避開了那些曖昧的字眼，可戚年的臉還是&ldo;轟&rdo;的一聲，像被漫天的火光燒灼，瞬間紅了個透徹。下午在書房……不管是出於安慰或是別的什麼情緒，紀言信對她做得那些，委實已經超出了他們現在的關係許可權。她悄悄捂住臉，剋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很努力地維持住平穩的語氣：&ldo;你等我幾分鐘，我試試看。&rdo;紀言信&ldo;嗯&rdo;了聲，也不好奇戚年用什麼辦法聯絡紀秋，眸色一轉，淡聲叮囑：&ldo;只需要告訴她，九點之前還不回來，我明天就把她打包送上飛機。&rdo;戚年已經準備要掛電話了，恍然聽到這句話，即使隔著螢幕也嗅到了那語氣裡森寒的警告之意。結束通話電話，戚年才有那麼幾分迷惘地盯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為什麼紀言信的語氣聽上去……那麼篤定？就好像知道她一定能聯絡上紀秋，也一定能把他剛才的那句話轉達給她。劉夏半天不見戚年動彈，敲了敲鍵盤，語帶調笑：&ldo;只是接個紀老師的電話，你也能被迷得神魂顛倒？&rdo;戚年這才回神，&ldo;呸&rdo;了一聲：&ldo;紀老師是有事拜託我，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沉迷美色的人嗎？&rdo;劉夏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ldo;你根本不用像，你本來就是。&rdo;話落，她好奇地看著戚年手指如飛地在螢幕上輕點，歪了歪腦袋：&ldo;你有什麼事需要紀老師拜託你的？&rdo;戚年邊給紀秋打電話，邊簡單地回答：&ldo;紀秋還沒回家，紀老師讓我打電話問一問。&rdo;劉夏默了默，開口時，語氣都有些詭異：&ldo;戚年。&rdo;&ldo;你什麼時候和紀老師到了……可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