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好，這麼好，這麼好！可因為她的原因，不知道會受什麼影響。他這樣的人，哪怕是受一點委屈，戚年都覺得……她會心疼得比自己還要委屈。&ldo;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說。&rdo;戚年小心地呼吸了一口，看他絲毫不在意，不管他是不是在聽，一股腦地倒出來：&ldo;那天晚上的照片被路清舞用小號爆出去了，z大不少同學已經發現我們……&rdo;紀言信的眼神微凝，沒讓她繼續說下去。脫掉她的鞋後，他直起身，雙手就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靠近。驟然拉近的距離讓戚年一動也不敢動，有些緊張地撐著洗手檯。紀言信微抬起下巴，在她唇角親了親，沙啞的聲線低沉悅耳：&ldo;我很困了。&rdo;話落，他一手從她的腿彎處抱起她，長腿一邁，從還未反應過來的七寶身上跨過去，慵懶了聲音繼續說道：&ldo;什麼事都等我睡醒再說，別擔心。&rdo;回應他的，卻是戚年小而堅定的一句：&ldo;我已經定了八點去n市的車票，見路清舞。所以……你先聽聽這件事好不好？&rdo;紀言信沒再往前走，他低了頭，從她進門到現在，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戚年。被他抱在懷裡的人，小小隻的，眼神卻很堅毅。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少決心，在他面前，才能夠那麼堅持。往常……想要動搖她擾亂她，對於紀言信而言，輕而易舉。&ldo;好。&rdo;紀言信妥協，把她放在c黃邊，徑直挨著她坐在身旁，順手拿起摘下來放在c黃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眼時間：&ldo;半個小時。&rdo;紀言信抿了口已經涼透的水，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沙啞嗓音這才清晰了些許：&ldo;你需要睡覺了。&rdo;戚年有些恍然，靜默了幾秒才問：&ldo;你知道我會來嗎？&rdo;&ldo;不知道。&rdo;紀言信點了點趴在兩個人腳邊的七寶：&ldo;你站門口的時候吵醒七寶了。&rdo;七、七寶？戚年想過會是周欣欣打電話提前告訴他，也想過他看過微博已經知道或者更糟糕的是，有第三方人告知他網上正發生的這些事……唯獨沒想過，會是七寶吵醒他來開門。像是知道戚年的疑惑，他低笑了聲，輕描淡寫道：&ldo;撓門，低聲叫。吵醒我之後咬著我的褲腿拼命往門口拉……然後我就看見了你。&rdo;似乎是因此回憶起了什麼，他微眯了一下眼，聲線漸沉：&ldo;第一次遇見也是這樣，是七寶讓我看見了你。&rdo;大約是知道紀言信在和戚年談論它，原本已經蜷成一團，懶洋洋趴著的大狗輕輕地掃了掃尾巴。蓬鬆又柔軟的尾巴尖從她的腳踝處掃過來，掃過去，動作格外溫柔。戚年心裡一暖，揉了揉七寶的腦袋，沒作聲。她突然想起劉夏前不久和她說過的一句話：&ldo;一個男人能夠給女人的安全感，是讓你毫無理由地相信，即使天塌下來他都能替你撐住那片天。是即使危急的時刻，也能讓你安心得睡在他身邊。&rdo;她還說，她的李越就是那種人。很多曾經戚年覺得嗤之以鼻的話，如今再回味，卻是無言以對。在進來之前，她混亂的腦子裡還盤旋著會連累他，會影響他這種想法，滿腦子都是各種應對的方法，甚至消極地想，也許會看到他大發雷霆，會看到他怒不可遏。於是，拼命地告訴自己，這種時候她要保持絕對的冷靜，起碼……不要再波及他。哪怕是她單方面承擔這件事，哪怕分手再不往來都可以，只要他不受到任何的影響。可現在，她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才是真的不理智不冷靜……他輕描淡寫的幾句，像是早已經洞悉了所有，讓她那些小心思無所遁從，難堪又狼狽。&ldo;情況很不好。&rdo;戚年斟酌著用詞，把目前的情況和他大概說了一遍，包括如今已經鬧開鍋的z大論壇。不止這些，她還加入了主觀思維，分析了一下會繼續惡化的情況以及他會受到的波及。紀言信安靜地聽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問她：&ldo;去n市找路清舞是怎麼回事？&rdo;並不怎麼相關的話題，問得戚年一個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她才回答：&ldo;我想停止這場無休止的鬧劇了，以前是沒有條件。在大二以前我爸媽都不怎麼堅持我畫畫，哪怕我憑藉這個賺了稿費可以擔負起我的學費。&rdo;想起以前，戚年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ldo;因為他們總覺得，我熬夜更新是在拿生命去消耗我的愛好和夢想。可後來，因為這些事和室友鬧得不愉快，又是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