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有一串數字。戚年看了半天‐‐突然發現,這原來是個賬號……‐‐紀言信正在和美國同領域的幾位同學視訊會議,說是會議稍顯正式了一些,因為到目前為止,大家呈現出來的狀態都格外的隨意。他順手把微博縮小化,去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回到電腦前時,正好收到戚年的好友驗證。紀言信在桌前坐下,縮小化的網頁被他放大,一重新整理,微博下面的評論已經超過600,還繼續往上攀升。他盯著圖片上那兔耳朵良久,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了敲。突然惡趣味地想看看她帶著兔耳朵的樣子。事實上,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戚年剛洗完澡換上睡衣,臉被熱氣蒸得通紅,正盤膝坐在電腦椅裡,忽然收到影片邀請,愣了一下。然後低頭掃了眼自己的睡衣……腦海中瞬間躍出紀言信不久前說得那句:&ldo;衣冠不整,不宜見客。&rdo;但幾秒後,有些扭捏的戚年還是乖乖地出現在了影片裡。紀言信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鬆鬆垮垮地翻折至小臂。他淡淡地掃了眼影片,開門見山道:&ldo;後天去北巷,你提前準備好。&rdo;戚年愣了一下,點頭:&ldo;知道,紀秋是明天來嗎?&rdo;&ldo;嗯。&rdo;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目光專注地掃過她新增的評論:&ldo;晚上到,九號一早和我們一起出發。&rdo;不等戚年應聲,他又補充上一句:&ldo;邵醉也去。&rdo;他握著滑鼠的手微微一頓,突然轉了話題:&ldo;那個兔耳朵呢?&rdo;邵醉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反正參與視訊會議的這些人當中,只有他聽得懂紀言信在說什麼,也懶得提醒紀言信關掉麥克風。但聽著聽著,發現紀言信是在跟戚年說話時,就忍不住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牆角。當聽到&ldo;兔耳朵&rdo;這個詞時,邵醉不怎麼純潔的心靈頓時扭曲了。戚年也是一愣,隨口回答:&ldo;在手邊啊。&rdo;紀言信&ldo;嗯&rdo;了聲,低低道:&ldo;戴給我看看。&rdo;戚年瞪圓眼,頓時慌神:&ldo;……現、現在?&rdo;邵醉手抖得拿不穩杯子……戚年看著就在手邊的兔耳朵髮箍,為難得胃都要打結了。紀言信久久沒看見戚年有所動作,淡聲問:&ldo;不願意,嗯?&rdo;戚年微紅了臉,說話都有些不順溜:&ldo;真、真的要看?&rdo;紀言信沒回答,那眼神卻像是在問:&ldo;你覺得呢?&rdo;戚年舔了舔唇,慢吞吞地拿起兔耳朵髮箍。到底是覺得在他面前戴上有些奇怪,轉過身順了順頭髮,這才把髮箍戴上去。她輕咳了聲,捂著臉轉過來,有些悲壯:&ldo;就是這樣。&rdo;紀言信微微挑眉:&ldo;把手放下。&rdo;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可多了一個兔耳朵,戚年莫名地就是覺得紀言信……是在調戲她。哪怕,一個曖昧的字眼也沒有……‐‐紀秋被紀言信沒收了手機,禁了電腦,一整個假期被迫在紀叔的書房裡看了一寒假的書,都快要恨死紀言信了。回國的邵醉捏著痠痛的脖子坐起來,枕了幾個小時的右手手臂痠痛得抬不起來,他僵硬著上半身,用不太靈活的左手cao縱著滑鼠,儲存整理了大半夜的資料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