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高興,那就要哄哄的。她猶豫著伸出手去抱住他,有些不太靈活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很輕柔的動作,輕得幾乎感覺不到她的用力。紀言信配合地彎下腰,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戚年其實並不瞭解他,從最開始知道他不易接近,到現在……確定戀愛關係,她整個人都像踩在雲上一樣不踏實。即使現在,她依舊有患得患失的恐懼感。紀言信不說,戚年也不問,就這麼抱了一會,在地毯上打滾的七寶豁然一本正經地站起來,盯著了門口。隨即,便是戚年的手機響起。&ldo;大概是外賣到了……&rdo;戚年鬆開他,墊著腳尖有些累,她靠著流理臺接起電話。七寶已經湊到了門邊,嗅到不熟悉的味道,很不客氣地叫了兩聲示警。紀言信:&ldo;我去拿。&rdo;戚年的外賣叫的是土豆牛ròu蓋澆飯,就在公寓不遠處,所以才……來得這麼快。嗅著飯香,已經吃飽了的七寶依舊蹲在餐廳,目不轉睛地看著戚年和紀言信進食。戚年被看得都快沒食慾了,但當著紀言信的面她可不敢再偷偷給七寶喂這些它不能吃的東西。就吃幾口,瞄幾眼……&ldo;不用管它。&rdo;紀言信抿了口湯,目光涼涼地看住不停舔鼻子的七寶:&ldo;它就是眼饞。&rdo;&ldo;我知道……&rdo;戚年數著飯粒,心軟得不行。等會加餐一頓小零食吧……&ldo;你今晚要帶七寶走嗎?&rdo;紀言信思忖了幾秒:&ldo;帶走吧……&rdo;戚年&ldo;哦&rdo;了聲,徹底沒了食慾:&ldo;我吃飽了,我去給七寶收拾下東西。&rdo;&ldo;不用怎麼收拾。&rdo;紀言信也放下了筷子,端過已經放涼的碧螺春清了清口:&ldo;反正以後經常要來的。&rdo;哦……以後經常來那就……嗯?等等!經常來?於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戚年立刻跟原地滿血了一樣,去收拾東西。既然經常要回來的話……那要收拾的好像也沒有多少了。就一些零食和玩具……別的東西,紀言信公寓裡都有。七寶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玩具被放進收納袋裡,叼住繩子不願意松嘴。成年金毛的眼睛已經不再是漆黑的,泛著琥珀般的鎏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你時……真是讓人覺得無力抵抗。時間已經不早,紀言信蹲下來給七寶繫上項圈,用牽引繩勾住。想要拎過收納袋,試了一下,它牙關咬得緊緊的,不願意鬆開,索性就讓它自己叼著。戚年送他出去,正想送他到公寓樓下,剛出了門口就被他攔住:&ldo;這裡的治安沒有那麼好,我自己下去,你關好門,記得上保險。&rdo;難怪他剛才每個窗戶都轉了一圈。戚年縮回腳,就站在門口目送他進電梯。往常她牽著七寶出去時,雖然七寶很貼心地一直和她保持一樣的步伐速度,但依舊是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狗。可現在被紀言信牽在手裡……總感覺乖得像綿羊。哪還有隨時會撲人的戰鬥力……大概是察覺到戚年的目光,七寶轉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尾巴。戚年笑了笑,朝它揮揮手。‐‐還在路上,紀言信就接到了邵醉的電話。邵醉剛把沈教授的侄女送回家,一腔怒火沒處發洩,乾脆到紀言信家門口堵人。結果,公寓沒開燈,看著人也沒回來。邵醉在寒風中邊抽菸邊等,大概過了半小時,終於等不住了,給紀言信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ldo;在回家的路上。&rdo;紀言信抬腕看了眼時間,瞭然地問道:&ldo;在等我?&rdo;邵醉冷笑了兩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火氣還挺大?邵醉發這麼大火……完全是因為今晚的相親宴是被坑著去的。紀言信說今晚和沈教授約在z大的火鍋店門口,問他來不來。反正實驗室沒事做,他就順便過去了。不料,到門口時,意外地看見紀言信正在樓下等他。邵醉心下頓時就是咯噔一響,有些不安。結果……還真給他設了個相親宴。尤其是……原本和沈教授家侄女相親的人應該是紀言信!作為一個無辜躺槍的人,邵醉那憋了一晚的火都快把自己給燒了。好不容易等到紀言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