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目送兩個人離開後，換了座位坐到戚年的身旁。她不喝酒，和戚年同樣用果汁碰了碰杯。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她開門見山地說道：&ldo;早一個月前就想聯絡你，我工作室的員工微博給你私信了，但石沉大海。&rdo;戚年有些詫異地揚眉：&ldo;微博私信嗎？有時候訊息太多，我會忽略掉。&rdo;葉長安彎了彎唇角，一副&ldo;我就猜到是這樣&rdo;的表情：&ldo;後來輾轉聯絡到你的編輯，知道你會參加圖書訂貨會，乾脆過來一趟，親自見見你。&rdo;戚年頓時不知道是不是要擺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來，神情僵硬了片刻，果斷放棄：&ldo;我沒有做商業畫手的打算，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具體的對作品版權的規劃，對影視改編沒有太大的概念……不過可以談一談。如果合適，也很希望能夠合作。&rdo;葉長安對她這番有些青澀稚嫩的話倒是沒太大的意外，從剛才開始注意她，發現她確實沒有什麼版權意圖，全程都是埋頭吃吃吃……想到這，她低笑了聲：&ldo;蘇曉晨認識嗎？&rdo;戚年點頭，她現在對六度空間理論深信不疑。任何兩個陌生人之間，間隔不超過六個人。葉長安但笑不語。她原本想說：&ldo;你的某些屬性，和我那個朋友很相似。&rdo;互相留了聯絡方式，葉長安也沒留多久，很快地離開。不少人的眼睛都盯著秦昭陽和葉長安這裡，如果說前者什麼也沒表示直接離開是來打醬油的。那後者和七崽短暫地交談過後就沒再停留，意思很明顯‐‐葉長安是為了七崽來的。葉長安的工作室背靠沈默哲和秦昭陽的星光娛樂公司，雖然剛起步，但一旦備項啟動，無疑會是精良的大製作。有人甚至做好了低價賣出也要合作的打算，不料，飯局的前半場葉長安光顧著和蘇曉晨說話。好不容易落單，後半場又直接奔著七崽去了……戚年才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飯桌底下勾住紀言信的手指，悄悄地打商量：&ldo;我們也走吧？再晚就直接在這睡了。&rdo;紀言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輕捏了一下她的後頸：&ldo;想跟我開房？&rdo;戚年恨不得把他的手指抓上來咬一口，憤憤地戳了一下碗裡涼透了的土豆：&ldo;我只是打個比喻，別汙。&rdo;紀言信想起她往常在微博上發得各種大膽的言論，湊近了些，和她咬耳朵：&ldo;之前不說要推倒，還總暗示我要壁咚櫃咚椅子咚，誰汙？&rdo;總暗示？戚年耳朵都要冒煙了，毫無可信度的辯解：&ldo;我哪有暗示你？紀家家規擺在那，我不會讓你破戒的。&rdo;紀言信輕笑一聲，笑得格外撩人：&ldo;哄你住進來，騙你玩的。&rdo;戚年：&ldo;……&rdo;臥槽！虧她還當真了！包房裡的氣氛不再像之前那麼濃烈，多為幾人扎堆竊竊私語。是以，紀言信和戚年的竊竊私語也並不引人注目。周欣欣邊挑著螺絲ròu，邊向主編打聽現在的行情。被搭住手彎搭話時，她還一臉愕然地咬著螺絲ròu。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搭話的姑娘抿嘴笑了笑：&ldo;你好，我是千木的經理。&rdo;周欣欣把螺絲ròu一口嚥下去，看了眼斜對面坐著的戚年，微微頷首，腦子裡卻在飛速地搜尋著和&ldo;千木&rdo;有關的資訊。&ldo;公司不大，你大概沒聽說過，我是跟著來見見世面的。&rdo;大概是看穿了周欣欣的想法，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千木公司：&ldo;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中介。&rdo;中介，顧名思義就是一座橋樑。通常的cao作方式是低價購入版權，比如十萬購入影視版權，稍微包裝一下高價賣給影視公司。還有一種就是這邊和版權擁有者確定報價和條件，再牽線影視公司，賺取高額的差價。周欣欣瞭然，用紙巾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指，客套地微笑。今晚不論是誰，都看到葉長安毫不掩飾對戚年的興趣。千木作為一家中介公司，自然不會蠢到以為自己會有機會拿下七崽作品的代理權。她只是旁敲側擊地問起圈內的行情，比如各類畫手的版權報價等。周欣欣聽她說她是因為有喜歡的畫手才入了這個圈子，一開始還耐心地解答著。可越聊越發覺姑娘似乎沒帶多少情商，忍不住打斷：&ldo;你說話都這麼直接的嗎？&rdo;那姑娘愣了一下，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悅，格外耿直地點點頭：&ldo;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rdo;